17——18供热期,是我在一值的第一年。
#1、2炉的司炉分别的小峰和窜钉子,窜钉子是热电厂老人,40多岁,曾经是一班的#2炉司炉。
在新炉建成后,他跟着去外省学习,回来后接任了新炉的司炉。
我是第一次和他们俩搭班子,小峰和我私底下的关系不错,和窜钉子的关系,也不算差。
行吧,我承认,其实我在单位,和谁的关系都不差,除了教主。
我把这样的人际关系,归结到我自己的人格魅力上面,不接受反驳。
至于教主?除了他自己,没人跟他关系好!
教主的问题以后再说,我和小峰还有窜钉子搭班子的这一年,过的还不如一个副司炉。
一个原因,我获得的报酬比他们少,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干同样的工作,更不可能去帮着他们承担当司炉的责任。
另一个原因,那两套机组不过才运行了半年多,那个供热期不过是第二次成功的长时间运行,他们俩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摸索,不可能安心的交到我手上。
但是呢,我也在#3炉没运行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那就是天天陪着张班长在0米冷渣机附近值班。
那年,我们班组的12人中,有两人常驻燃料,一人是大爷,使唤不动。
两人必须留在操作盘前,两人是除尘、双脱值班员,不能调动,两人是给煤机值班员,同样不能动。
所以,剩下的人只有我、张班长、赵老三三人!
使唤不动的那位大爷就是大驴,他是炮哥的大舅哥,也是黄工的好哥们。
最关键的是,他不止和黄工关系好,和我们部长周哥,总经理高总的关系都不差。
他在我们班里,可以说是一个“会儿”
就是打扑克或者打麻将中,那个万能的存在。
他的能力并没有多强,可以说是狗屁不是,但是人家舍得花钱。
每年,他走人情、拉关系的花费,就不是那副司炉岗位的半年工资能承受的了的。
大驴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所有的厂规制度,在他身上都行不通。
没有例外!
也就导致了,他根本就不会跟着我一起去出苦大力。
一般,我和张班长、赵老三都是接了班就下0米,守在冷渣机附近,随时能够处理堵渣。
驴哥呢,一般都是接了班,在班里露个脸后,溜溜达达的去自己车上,美美的喝一瓶小瓶白酒,然后迷糊一会,再醉醺醺的回来。
至于回来以后都干了啥,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次,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去水平除渣机的就地控制箱里,把电闸拉了。
在我们“上蹿下跳”的找除渣系统跳闸的原因的时候,这大哥又偷摸的把电闸合上了。
主要吧,他也不长脑子。
你拉闸的时候留下了手印,你合闸的时候倒是再按那个手印上啊?
他不的,合闸的手印偏偏就和拉闸的手印在电闸手柄的两端,不用仔细看,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知道这是一个人的手指。
这都铁证如山了,这大哥还死不承认呢,就说不是他自己。
和他犟也没什么意义,系统恢复,重新投入了,是谁都无所谓,就当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还有一次,春节过后,只剩下一台锅炉运转,锅炉运行很正常,
我坐在窜钉子一侧,他坐在小峰另外一侧,中间是两台炉的司炉。
本来我们仨聊天啥的都挺和谐的,就是突然汽包水位计,低水位报警。
给水流量从235T/H变成了157T/H,我第一时间看向了四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