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的意思是说一句话,给他们两人都一个台阶,打个圆场。
没想到大驴这个傻逼,喝的猫尿壮了他那怂逼的胆子,冲着我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给我气的当场就要起身捶他,张班长却死死的按住了我的手,这老头的身体素质可是相当不错的,按住我以后我都没站的起来。
在主控的所有值班员都必须参加班前会,不管哪个专业。
值长水哥负责主持,他那天看出了气氛不对劲,随口骂了一句:
“大驴,该特么干啥干啥去,别特么在这耍酒疯。”
大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看出来我要出手捶他。
张班长拽着我走出了小会议室,去了吸烟室:
“跟他一样的干啥?不知道他有后台啊?”
递了一根烟给我,张班长长吁短叹道:
“我都不跟他一样的,你就把他当个臭狗屎臭着就完了。”
我先给他点燃了烟,应了一句:
“本来没想搭理他,不知好赖。”
“张哥你说也挺有意思哈,咱们放个屁,上面领导都能知道,大驴天天喝成这逼样,上面领导就是不知道。”
张班长苦笑了一声:
“也不一定是不知道,可能就是当不知道罢了。”
说真的吧,能干也许是件好事,但是最终都输给了能舍得的。
汽炉停产了,4月15日。
赵总最初的承诺,不知不觉的就不存在了。
大概在钟衡刚接手这个热电厂的时候,赵总给市里的承诺就是把供热期提前和延后一个星期。
苦的是运行人员,花费的是他的资金,赚的也是他的名誉。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可能是他觉得赚的名誉没什么用,就私自的把提前和延后的两个星期取消了。
那个供热期结束后,我们锅炉专业又去支援化学专业。
锰沙罐,掏出来,装回去,年年如此,次次这样。
东北的春末,其实并不是那么好过。
在室外,可能还有个十几度,在室内,可能也就几度。
那几年,我们都是用两个更衣室的,冬天去新厂,夏天回老厂。
回老厂的原因,是老厂的澡堂子有个烧热水的柴油炉,能保证在没有热源的时候,洗澡水也是热的。
老厂的更衣室,冬天不用,甚至说整个老厂在冬天的时候都不会供给任何暖气,春末的时候,一些阴凉地方可能还有残冰留存。
掏装锰沙罐的过程还要经常和各种黄泥水锈为伍,下班前要是不洗澡,可能回家后家里人都不认识。
就老厂更衣室的那种条件,在春末季节去支援华夏,真的很遭罪。
那年开始,停产干杂活都是由曲班长带头的,我当时就有了猜测,可能曲、王二人的争斗,后者要失败了。
锰沙罐的活干完,又筛了三天床料,长假就开始了。
总的来说,那端时间还是比较平淡的,单位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波澜,可这不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