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了正题,于三哥轻声道:
“不用了,他媳妇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
“出事了?人……”
“没了!”
于三哥闷闷的说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根本不敢相信,前两天还坐在一起喝酒的大哥居然……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们锅炉专业大群里出现了一条消息。
发送人是大驴,内容:
“讣告!大熊突发疾病,因抢救无效死亡,于26日早八点出殡。”
一条讣告,连发了三遍。
我侧躺着,手里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三条相同的消息,心里始终有些烦闷。
“该!自己有病还特么往死喝酒!”
我嘀咕了一句,可是心里却始终有一股悲伤。
熊哥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还经历过一次手术。
可那段时间,他家里的一些事让他烦闷不已,有一种借酒消愁的意思。
所以,一般他都会在中午的时候出门,直到半夜再回家。
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朋友,天天能混到酒局。
26号啊,这个日子选的……
我瞪着天花板,刚酝酿的一丝睡意荡然无存。
也许吧,熊哥的离世让我有了一丝危机感,也可能我也怕了我这种总是烟酒不离口的日子。
25号,我暂时忘却了J市的发生的悲剧,全心全意的给我莹姐准备着出嫁的琐事。
曹萌被抓了壮丁,要去给我姐当伴娘。
未来的姐夫那边,找了四个伴郎,而我姐,只找到了两人,没办法,把我和黄明昇的女朋友全抓了壮丁。
我告诉我姐,如果接亲的时候谁敢闹的过分,我可能会摔脸子!
莹姐哈哈大笑,说我对媳妇怎么怎么好。
婚礼的时间顶在上午十点十八分,早上的接亲很热闹,四个伴郎并没有闹得太过分,可能也知道,有两个伴娘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忙忙叨叨的就到了典礼的时间,我看着周围喜庆的氛围,心里却是想着,这个时间熊哥可能已经“出炉”了。
我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也熟悉出殡的流程。
也许等我姐的婚宴开始,J市的熊哥家属也在办着丧事的答谢宴。
有人欢喜,有人悲……
在北市浑浑噩噩的待了两天,我和曹萌先一步回了家里。
我父母并没有多问关于曹萌的伤势,只是告诉我不能对她不好。
我无奈的笑了笑,也许他们误会是我对她动了手吧。
不解释,也明确的表示会好好对待她。
解释的多了,无非就是增添老人的担忧罢了。
回到了J市后,和张老板联系了两次,刀疤男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立即执行。
他的身上不只有一个案子,案件资料放在一起,差不多有半米高。
曹萌的状态也逐渐的变好,晚上已经不再做噩梦了。
也许回一趟北市参加了一次婚礼,真的让她缓解了心理压力。
我连续在南山厂区坐镇了一个多月,分担了冬阳等人的不少的压力。
七英商会,正在准备上市的事宜,总会和分会双方都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