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的机组,能坚持就坚持,尽量的保证机组运行。
张总又看了一会,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坚持不住就压火,没事。”
我点了点头:
“明白。”
要不人家是总工呢,只从一根落煤管的情况就猜出了后面的结果。
没过半个小时,又有一台给煤机跳了闸,同样是落煤管堵塞导致的堵煤报警动作,给煤机跳闸。
没办法,两台给煤机停止了工作,根本不可能稳定住之前的床温和负荷,压火吧。
压火以后,同时处理两根落煤管,没过多久把里面的煤泥全部清理干净。
压火再启动,也就是扬火。
王哥没给任何建议,所有的一切操作都是我自己在做。
说真的,我始终在怀疑他的能力。
张总的脸色不是太好,尽管扬火成功,很快就恢复了事故之前的床温与负荷。
我不知道让他不开心的地方在哪,煤的问题和操作员有关系?还是,我们能左右入炉煤质?
你拉的大黑脸是给谁看呢?
从这次的事情中,我就觉得张总不是一个明智的领导,不应该跟他走的太近。
因为,燃料上到煤仓的煤,是他决定的。
他决定上的煤导致了事故的发生,可以说是他的责任,但看他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是把停炉的责任归咎到了操作员身上。
不要说这是我的一面之词,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我也会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
18年的第一场雪下的不是很大,但是也铺满了我们这座东北的小城。
东北人的习惯,第一场雪落地,要吃大鹅。
因为据说是在下了第一场雪后,大鹅会长出脂肪,这个时候是最好吃的时候。
作为锅炉专业最能喝,最好吃的班组,我们一班必然会吃上一顿。
地点是傻通子选的,他表舅的父母在江边圈出来的院子,开了个鱼馆式的农家乐,就是入秋的时候他带进厂的那个小表舅。
两个老人是傻通子的舅姥,舅姥爷,自己家养的鸡鸭鹅。
全班组十二个人,带着保运王师傅,又叫上了曲工,生产部长周哥,还有总工张总,总计十六人。
准备的也很充分,一只鸡两只鹅,鸡的吃法是干炖,里面什么配菜都没放。
两只鹅一只是干炖,放了一些土豆,另外一只是炖酸菜,也是自己家淹的,味道很正。
在酒桌上,我没跑掉,被拽着上了领导那桌。
说真的,我的本意不是喝多少酒,而是这种饭局躲不开。
但是张班长是好意,想让我多在领导面前露露面,以后提岗或者怎么样的话,总会比其他人多些机会。
不过,不要以为这是好事,在领导面前出现的多了,就会成为被重点观察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