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年锅炉启动的时候,会进行定砣实验,确定每年运行中的安全门动作值。
一般都不会超过额定动作值,也是我们在运行中,控制蒸汽压力值的上限。
安全门动作,同样是运行中的事故,而且还是大事故。
属于是操作人员没能做好调控,是主操员工的失职。
那年的傻通子是第一年接触汽炉,完全是一个新手,对于汽水调节所需的提前量,他根本就的一点都不懂。
就这样,我一直躲避的火烧到了我身上。
曲工不会问谁是主操,只会认为是我监管不到位。
黑锅我是背定了,也是躲不开的。
当时的曲工,虽然没明说是谁的责任,但是话里话外的说的就是我。
我挺郁闷的,要不是张班长在一旁打圆场,我肯定不会背这个黑锅。
只是后来想想,我背就背了,最少也算是有点担当。
在那个时候,不要想着傻通子会自己站出来认错,他叫傻通子,并不是真的傻。
至于在一旁明面上算是顶个人的大少,更不可能出来顶雷,尽管,这是他们俩的杰作,跟我没啥关系。
曲工明里暗里的训斥完了我,然后有把枪口对准了汽机专业,就认为他们没做任何操作。
在锅炉压力升高的时候,汽机如果加上一些发电负荷,压力也会出现下降的趋势,是不可能让压力提高到接近安全门动作值的。
在曲工的眼里,就说是汽机的人坏,明显就是骨翼不给加负荷。
其实我比他了解的多,不是汽机值班员的人好坏,而是傻通子和大少这哥俩压根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也是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大少再也不会自己一个人看着一台锅炉,而是必须要拉上一个人帮着他监控汽水系统。
曲工在主控室里吵吵把火的闹了一通,在那之后,我们一值的锅炉和汽机两个专业之间,交流的也变得多了,对于压力调节和负荷调节,相互之间配合的都比较不错。
差不多到了月末的时候,一张红头文件发了出来。
有关于其他班组的一些事情的奖惩,也有一班的超压考核。
没错,人家都是有奖有罚,我们只有罚款。
班长罚200,监管不严格,主值罚200,监控不够认真。
直到确定了罚款落在了头上,曲工这位新官的火总算是烧完了。
本来吧,我一直都认为,只有夏检期间,我们锅炉运行的员工才会被当做单位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没想到的是,锅炉都已经运行了,我们还是一块拆了东墙去西墙打补丁的那块砖。
锅炉班长出身的高总,去外省的某个电厂当了半年左右的生产副总后,回了J市,这一次回来去咏絮担任了总经理。
接任高总,担任总经理的是原钟衡的职工工会书记,王书记。
单位的职工工会解散了,他也算是高升了一步。
作为一个搞政工出身的领导,最喜欢的就是“面子工程”,不管是什么时候,永远都会把干净整洁放在第一位。
就这样,他当上总经理后的这个供热期,现场卫生成了他主抓的项目。
也是从这个冬天开始,之前的下第二个后夜打扫卫生,变成了每个夜班都要打扫。
不过也还好,因为煤质原因,给煤机平台上常驻了几个临时工,在各个夜班的时候,这些临时工就会被安排打扫现场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