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继续道:
“你得把我当咱一班人,吃饭喝酒总不算我的,那成啥了那?”
我咧嘴一笑:
“那你找班长说去,我只管算账,他才负责决定谁要一起算账。”
王哥恼怒道:
“你要不带我,我跳江去了。”
我哈哈一笑:
“大哥,你是不是对咱们这的江,有点什么误解?”
“你跳江没问题,我就怕没淹死你,反倒撞得你一脑袋包!”
回过头,我对着班里其他人喊道:
“兄弟们,王哥没见过咱们这的江,来咱带他去瞅瞅。”
开玩笑,那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很晚,差不多是十一月末才下,这个时间的江面,不说完全冻成冰坨子,但最起码得有个半米以上的冰层。
他要跳江?
这一脑袋扎下去,不撞得他满头包就怪了。
到了江岸边,王哥看着目之所及全是大冰坨子的江面,无奈的揉了揉眼睛:
“回去睡觉!”
他们保运的几个师傅,都是在单位的宿舍住,宿舍就在办公楼的五楼。
大休班的两天,第一天就在铁锅炖大鹅的酒桌上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和曹萌一起回了南山厂区。
冬阳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问:
“听说你们钟衡要卖?”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谁说的?”
好好的单位,赵总是不可能卖的,我还记得他在大会上说过的话,去年欠人家两亿一,今年欠八千万。
一年的收益超过一个亿,这还是账目上面的数字,至于他自己和董事会都赚了多少,估计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如此赚钱的企业,他怎么可能卖?
“要价多少?”
我随意的问了一句。
冬阳笑道:
“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数字。”
我斟酌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超过10亿没?”
冬阳抿着嘴,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12亿!他是真敢张嘴啊。”
我吓了一跳,赵总是真敢开价啊。
不过,从他的要价上,我猜测出了一些东西。
曾经我们班长给我们普及过,一个电厂里面最贵的有三样东西。
磨煤机的轴瓦,汽轮机的大轴,还有就是化学的铂金坩埚。
新厂的两台锅炉又用不上磨煤机,铂金坩埚还是老厂传下来的,那只是两台汽轮机的大轴,会值多少钱?
怪不得啊,赵总开大会的时候一个劲的说,某些监管人员,不去告他们就不错了。
这里面当真是有很多意外啊!
“多少钱跟咱们也没关系!”
马上,省里和市里就要进行更替了,这个时候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等出了最后结果的时候,在决定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