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以后,老妈还很担忧的说:
“也不知道解封这件事是好是坏,就你爸现在这样的抵抗力,真得了新冠咋整?”
想想也是,在医院躺了42天,然后回家继续躺着。
人,最怕的就是不活动。
五天的封控时间,并没有给冬阳带来多少麻烦,但是南山厂区依旧是忙碌的状态。
到了年底,很多商品的需求量都比较高,工人们加班加点,管理层更是投入了巨大的精力。
进了十二月份后,我有一天下前夜班,冬阳还在家里伏案奋战。
她做事比较认真,看到我到家也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忙完了。”
看着她满眼的血丝,我第一次有了一丝罪恶感。
我之前只是怀疑过自己的固执,当那天看到她的状态的时候,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也许,我真的应该……
十二月中旬,解封所产生的必然结果出现了。
是的,流感大爆发!
新冠流感!
在我所接触的圈子里,最先出现症状的是钟衡的人。
一个外市跳槽来的主值,人在三班,住在单位的员工宿舍,和我们班里的一个老大哥搭伙吃饭。
流感病毒有潜伏期,大概在一到三天,不知不觉间就把我们全都传染了。
等那个主值发现自己核酸检测呈阳性的时候,我知道谁也跑不了了。
果不其然,没到第二天,我们班里的那位老大哥就请了假。
俩人都住在单位的宿舍,还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伙伴,被传染是很正常的。
工作时间,老大哥又经常和我们在一起,那他就是新的传播途径了。
俩人都请了假,没过两天,小韩子也请假了。
他说是自己发烧,全身关节都疼,但我始终觉得他中气十足,不像是发烧患者该有的样子。
那几天的气温不高,#3炉启动了几天,给二网补充了一定的热量。
老大哥就是被安排去了#3炉帮忙,和小韩子他们密切接触了几天,一传二,二传三四五六七,他们留守#3炉的人全都阳了……
我们虽然不在一个控制室里工作,但是平时的接触也不少。
那三四五六七就再次成为了新的传染源,把我们值里的所有人全部放倒了,没有例外。
小韩子,老大哥刚请了假,孙总跟着也请了假。
孙总阳没阳我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在凑个热闹,也可能是“惜命”。
接着,傻通子、小缝、老姜头几乎同时请病假,同样的理由。
别人我不知道,毕竟我们又不是天天接触。
傻通子和孙总绝对不像是流感患者,小缝的状态我没看到,应该是中了奖。
老姜头是真的阳了,我看到他在自己的控制室里,一脑袋的白雾,发烧烧的他都有些迷糊。
紧接着,班里越来越多的人请假,都说自己发烧、阳了。
具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我也不好评判。
最后,整个一值的锅炉班组,剩下的人寥寥无几,几乎是所有人都请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