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状态引起来老张头的注意,拿着测温仪对着我指指点点来一番。
“39.5……”
“兄弟,能不能坚持住?”
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尽量挺住!”
“我争取,陪着你到最后!”
那天,老张头也发着烧,可能没有我的情况严重,但也不是很舒服。
我的想法挺好,就是身体真的不给机会啊。
总算坚持到了下班,我顶着近四十度的体温,开着车往家跑。
昏昏沉沉的脑子,只能让我勉强的看见前面的路,所幸大半夜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车,哪怕我在大路上面走弧线,也没什么问题。
最危险的一次,我差点就冲进绿化带里,前保险杠距离绿化带可能只差几公分。
我当时的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不是很听话。
我知道,我没办法再坚持了!
回到家,我没敢回二楼,而是回了高层。
冬阳还在忙着,听见我的开门声也只是喊了句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回到家里的那一瞬间,我就像终于放下了戒备一样,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倒在次卧的榻榻米上,我动作缓慢的从柜子里拿出了被褥,还顺手把电炕开到了高温。
费力的把衣服脱下去,我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
冬阳的脚步声响起,在向着次卧的方向走,我连忙阻拦:
“别进来!”
声音很沙哑,吓了她一跳,也吓到了我自己。
“你怎么?阳了?”
冬阳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
“先把门口消毒,明天早上去爸妈那边拿药。”
上头宣布躺平以后,我和冬阳找关系买了很多特效药,但都留在了我爸妈那边,自己家里一点都没留。
冬阳拿着酒精,貌似按动了两下,然后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算了吧,早晚得中奖,明天我让妈把药从窗户扔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我听她的意思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但我并没有劝她。
“我再忙一会,床头有热水,渴了就自己喝。”
“尽量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知道难受了。”
我隐隐约约的听着冬阳在念叨着,心里还笑骂了一句“直女”。
昏昏沉沉的到了早上六七点钟,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听见了房门发出响动,冬阳的高跟鞋咔咔咔的走向了电梯。
没过多久,在我刚有些昏沉的时候,她拿着那个特效药和热水坐在我身边:
“赶紧吃了,你这个状态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