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子期趴在他耳边说:“当然不会,到时候我们再去把他挖出来,但我必须得让他感受一下对死亡的恐惧……有些人只有死到临头的时候,才会反省他曾经犯下的罪孽!”
这就算复仇了吗?
不,仅仅是杀了尤辰,顶多只是报了他上一世的仇,可他不屑于用这种方式,他要做的是搜集尤辰的全部罪证,然后把他交给警察!
让正义制裁邪恶,永远比小我的复仇,更能直面阳光。
不过,好好吓一吓尤辰这个王八蛋,也是应该的嘛。过后他就打算把尤辰锁在他之前的那个家里,然后好好审讯盘问。
估计纪明哲发现一直联系不到尤辰,也会心里发慌吧?
想着,宣子期冷笑一声。
陆云听到这话便心下了然,他绝对忠诚且绝对信赖宣子期,知道宣子期从不害人,更不会做违法的事。不过这个叫尤辰的男人想要对宣子期下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陆云笑了下:“要不再补几脚?多踹两下解解气。”
话音刚落,却见金彩儿冲上去,纤细的腿一伸,就狠狠地踹着麻袋,一下两下都不解气!而麻袋中痛苦蠕动的尤辰更是又惊又怕,发出阵阵呜咽。
见状,宣子期和陆云都愣了下,两人对视一眼,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
不要得罪女生!
金彩儿踹完,转过身看向宣子期,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她抱着宣子期哀声道:“沈峪,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这一下把宣子期都看蒙了,他双手有些僵硬地悬空,下一秒就要作势把金彩儿给推开。
然而旁边是陆云也懵了。
沈峪是谁?
见状,宣子期飞快地看了陆云一眼,然后赶紧捂住金彩儿的嘴:“陆云你先回屋去,我跟她说两句话。”
陆云也是一脸蒙圈,赶紧点了点头往房里走,他得好好消化消化这是什么情况。
把陆云支走了,宣子期才凶巴巴地对金彩儿冷道:“你怎么不干脆拿个大喇叭直接喊我是沈峪?还是让我干脆在微博广而告之算了!”
金彩儿慌乱地瞪了眼睛:“怎么,到现在你还瞒着他们呢?”
宣子期无语:“因为我要复仇。”
金彩儿实在不解:“你就该直接告诉他们啊,纪明赫肯定会为你复仇的,你也就不用这么担忧了。”
宣子期不欲和她多说,只让她不要再跟别人提起他是沈峪的事儿。
见他有些恼怒,金彩儿便抹了把脸,有些愧疚地嘟囔着:“我现在真的特别后悔,之前害了你……当时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没说话,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来着……”
“你说什么!”
宣子期瞪大了眼,抓住她的胳膊:“你给我打电话求救了?”
他的一反常态让金彩儿也愣了愣,颤声说:“是啊,你接了,但没说话,我记得我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你接了,第二个你没接。”
宣子期立马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个电话被李奈接了!
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宣子期当即冷了脸,问她:“你是不是也在电话里喊我沈峪?”
金彩儿讷讷地点点头。
坏了。
这事儿如果被李奈知道,那么他就很可能告诉林则越!
想着,宣子期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被你坑惨了……”
……
三十分钟后,阿南淡定地回到纪家,佣人们都有些精疲力尽,这会儿得知周叔在住院,他们便都只听阿南的吩咐了。
“大少爷对酒很讲究,所以这些酒我自己来放就好,”阿南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来,“你们都累坏了,把酒放下就快回房休息吧。”
其他人如释重负,于是纷纷点头,没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阿南得逞一笑,随后他推着一箱高级洋酒走进地下室。
此刻地下室无人,但地上有打斗的痕迹,角落里的麻袋和绳子也被人动过。
他冷冷地勾起嘴角,看来尤辰已经动过手了。
上午他布置好一切,在纪老的卧室点了一种迷香,他知道到时候周叔一定会眩晕不止然后回房休息,而他又恰好把其他佣人都支出去了,这样尤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没想到周叔居然直接摔骨折住院了,周叔不在,那这纪家便是他来做主了。真是天助他也!
阿南匆匆走到后院,在堆放垃圾的地方看到一个大麻袋杵在垃圾角,麻袋不断起伏蠕动,他冷笑一声,那里面装的就是金彩儿了,尤辰也真够狠的,对和自己曾经好过的人也丝毫不手软。
不过无所谓,这样才能杜绝后患嘛。
阿南哼笑一声,随后转身回到宅子里。估计过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处理了,他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接下来,他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纪明赫吃下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