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皇上的问话,萧贵人状似非常受伤般苦笑道:“皇上,在您心里臣妾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之人吗?”
顾祁阑没有回答,显然就是默认了。
萧贵人没有等来皇上的回答,却也不再纠结,她敛了神色也没有回答皇上先前的问题,转而问道:“那么,皇上预备怎么处罚皇后娘娘呢?”
顾祁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然:“谋害皇嗣,自然罪无可赦。”
听了他的话,萧贵人轻轻扯了扯唇角:“所以皇上的处罚是什么?”
“朕会去核查你提供的口供,若口供属实,皇后蓄意谋害皇嗣,罪无可赦。”
顿了顿,顾祁阑又道:“然,皇后这些年来为朕操持后宫有功,侍奉朕也尽心,如今又接连失子,若再重罚,不光于情不合,怕是朝臣也会有说辞。”
皇后接连失子,如今身体状况已然十分孱弱,若此时重罚不光显得他不近人情,还有可能让皇后的身子雪上加霜。
皇后关乎国本,他与皇后的嫡长子如今已经没了,若皇后再崩逝,怕朝堂会动荡,于国本不利。
此时惩罚皇后显然是不合适的。
且,萧贵人腹中之子,虽也是他的孩子,但他本是不想让萧贵人生下他的孩子的,毕竟萧贵人是他国公主,她的孩子若生下来以后难免祸患。
但有了就有了吧,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何况就算生下了皇子,待他成年之时他早早的将之分封出去绝了太子之位便可。
如此他便没有让萧贵人打胎的想法,可谁知萧贵人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说实话,他听说此事愤怒是有的,但要说多么不舍心痛却是没有的。
没有期待没有感情,那么要他因为这个孩子的死,不顾皇后孱弱的身子、不顾朝臣反对的态度去重罚皇后,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罚是一定要罚的,毕竟是皇嗣,但是得等皇后身子稳定下来之后再行惩!
但萧贵人显然是不满如此的,她的孩子没了,且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她可管不了对方是什么人,她只想报仇。
听了皇上的话,萧贵人讽刺一笑:“呵呵,皇上刚才还非常笃定的说谋害皇嗣该死呢,现在又要包庇皇后娘娘吗?”
顾祁阑蹙了蹙眉头:“如何惩罚皇后是朕的事,萧贵人,你僭越了!”
话落,顾祁阑锐利的视线直直射向萧贵人:“你只需交代皇后被那只被下了药的狗冲撞,以致早产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面对皇上锐利如鹰般的视线,萧贵人毫无所惧:“皇上何出此言,此事与臣妾并不相关啊,臣妾一介小小贵人,如何敢做出谋害皇后娘娘腹中龙胎之事?”
顾祁阑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说请朕来是有线索了,那线索呢?”
闻言,萧贵人苦笑道:“皇上,臣妾不这样说怎能将您请来呢,您可是许久没有到臣妾这来了,臣妾实在思念皇上,只得出此下策,还望皇上恕罪。”
说着,萧贵人垂首朝着皇上跪了下来,神情可怜,语气幽幽。
听她如此说,顾祁阑心中怒火翻涌,他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萧贵人,片刻后,顾祁阑起身唤了宫人进来服侍他穿衣。
穿戴好后,顾祁阑冷冷道:“萧贵人言行有失,着禁足三月,罚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