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兰嫔胸中怒火更甚,她对着碧云道:“你着人去云倾宫探探,看皇上是不是真的那么放不下我那个好堂姐!”
碧云忙躬身应了:“是,主子!”
另一边,顾祁阑臭着脸离开兰嫔处,便直奔云倾宫而去。
这次皇上没有惊动人,进了宫门后示意那些看门的宫人都别出声,直到来到寝殿门外,此刻也到了入睡的时辰了,院中并无别人。
顾祁阑看着亮着灯的寝殿,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并示意跟着他的人退远了。
这时寝殿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主子,该喝药了,虽只是轻微的风寒,但您的身子素来就弱,还是喝了药好得快些,况且…您若不喝,皇上知道了…”
皇上虽和主子之间有矛盾,许久不来一次,但主子身子弱,皇上便吩咐了太医隔几日请一次脉。
今日主子感染风寒,若是没喝药太医定会如实禀报给皇上知道的。
隔了一会,另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没事,去把药倒了吧,空碗拿出去,太医不会知道的。”
听到此处,顾祁阑眉峰不自觉隆起,他抬手推开寝殿的们,大步走了进去,沉声道:“太医不会知道,朕已经知道了!”
忽然出现的皇上吓了室内的主仆一跳,景妃忙起身向皇上请了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祁阑看着面色疏离蹲身给他请安的景妃,只觉得心头一团无名火无处发泄,灼的他浑身不得劲。
但是看见她那病态的面容,单薄的身躯,顾祁阑的火气便被压了下来,他抬手示意景妃免礼,缓了缓语气道:“为何不喝药?”
景妃起身退了两步拉开些距离,这才道:“臣妾无事,用不着喝药,都是太医大惊小怪惊动了皇上,夜深了,皇上也看过了,臣妾真的没事,皇上就请回吧。”
听着景妃淡漠毫无波澜的语气,顾祁阑只觉得那团无名火又烧了起来,他没有说话紧紧抿住了唇,
半晌,顾祁阑似是轻轻叹了口气,忽然自顾自走到榻边坐下:“夜深难行,朕今晚便在你这歇了。”
说着,顾祁阑便示意宫人伺候洗漱。
景妃一时有些懵了,反应过来忙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适,恐不能伺候圣驾…”
谁知顾祁阑却道:“朕没让你伺候,你身子不适,朕来伺候你。”
景妃被这话吓了一跳:“…皇上…这…臣妾怎敢让皇上伺候…”
然而不等她说完,顾祁阑便直接对着她身后的浅黛道:“还不去伺候你家主子洗漱宽衣。”
浅黛这才回过神,愣愣的应下:“啊…嗷嗷,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