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余下的皇子都还小,她的三皇子承昭过了这个年不过才四岁,都未到正式启蒙的年龄呢,便是再聪明伶俐天赋上佳也没用。
而二皇子这个“嫡长子”今年已经九岁,五岁入上书房到现在也过了四年了,纵然他天资愚钝了些,但外人看来怎么着都比承昭这个四岁的小娃娃靠谱。
若皇上真的忽然暴毙,那么继承皇位的必定是二皇子了,以皇后对自己的愁怨她当上太后之后必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皇上不能有事,起码在承昭成长起来以前不能有事!
宁玉惜暗暗祈祷着王院判的父亲能查出来皇上的病症,同时传信给了宫外的弟弟,叫他着人去寻一寻钟神医的下落。
可能皇上已经派人去寻了,但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寻到钟神医的机会便更大些。
还有那冷宫的萧氏,有机会也要去查一查才是。
……
宁玉惜一直让人留意着宫门口,若皇上回来了立马告诉她。
差不多下午三点半左右,宫人来回禀皇上回宫了。
宁玉惜算好时间估摸着皇上已经回宫歇息了一会,便提上熬煮好的羹汤往圣宸宫而去。
门口宋渠见是她来了,忙笑吟吟的直接将她迎了进去,皇上吩咐过,若是懿妃娘娘来直接便让人进去。
进了正殿,打眼便瞧见皇上正埋头看奏折,但仔细瞧便发现皇上两只眼睛虽是在瞧着手里的奏折,但却是一直未曾翻阅,似是在出神。
直到推门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待瞧见是宁玉惜,神色便松了松:“你怎么来了?”
宁玉惜缓步行至桌案边,取出带来的羹汤端到皇上面前,柔声道:“臣妾特意让人熬了羹汤,皇上用了再看奏折吧。”
顾祁阑微微扯了扯嘴角:“惜儿有心了,只是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以后可不准再大老远的给朕送这些了,让下人送来就行了。”
“臣妾这不是心疼皇上嘛。”顿了顿,宁玉惜又语含担忧道:“皇上可有召了太医来瞧瞧,您的身子如何了?”
看着宁玉惜一双翦水般的双眸中满满的担忧之色,顾祁阑心中微暖,安慰道:“朕没事。”
“真的吗?”宁玉惜追问。
在皇上刚要说“当然是真的”时又道:“皇上,您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臣妾,皇上是臣妾的天,为臣妾和孩子们遮风挡雨,可皇上心疼臣妾臣妾也心疼皇上呀,无论是风是雨臣妾都想与您一同承担。”
闻言,顾祁阑口中“当然是真的”几个字便说不出来了,他深深的看了宁玉惜一眼,语气低沉道:“太医们都没诊断出朕的身体有何异常,
方才朕去了王院判府中让他的父亲,前任太医院院判王启乾为朕诊了脉,王老先生也束手无策,但他能看出朕的身子确实是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