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那琼玉糕太过珍贵,奴婢一时贪心便留下吃了,定是那琼玉糕出的问题,求皇上明察。”
她那会还想着她原先与赵嬷嬷一同共事时也没与她关系多亲近,甚至后来赵嬷嬷被裁撤掉时还心中不忿,对她阴阳怪气的,怎么忽然带着那么珍贵的糕点来看她?
现在想来那赵嬷嬷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要陷害她的!
崔嬷嬷怕皇上不信,连忙又道:“那琼玉糕奴婢不舍得一下子吃光,还留了两块藏在奴婢屋子的床头柜子里。”
话刚落,宋渠便自觉去崔嬷嬷的屋子里寻那剩下的琼玉糕。
不一会,宋渠果真端着剩的两块琼玉糕进来,太医不用吩咐直接便拿起琼玉糕开始检查,片刻,太医回禀道:
“回皇上,这琼玉糕里确实被下了毒,与六皇子体内毒素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崔嬷嬷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事情明了,皇上当即吩咐宋渠去将那赵嬷嬷带来。
趁着这个空档,太医忙去配置解药,殿中一时间只剩下兰嫔呜呜咽咽的哭声:“呜呜呜,皇上,那个嬷嬷为何要害臣妾的孩子啊,可怜臣妾的六皇子他还这样小,皇上您一定不能放过凶手!呜呜…”
不多时,那赵嬷嬷便被压了上来,可能是做贼心虚的原因,还不等皇上发问她便已经被吓的浑身发抖。
顾祁阑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宋渠见此很自觉的替皇上开口,呵斥道:“赵嬷嬷,你毒害六皇子人证物证确凿,还不快如实招来!”
赵嬷嬷又是一个激灵,浑身抖如筛糠,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毕竟这可是砍头的死罪。
宋渠一脚踹了上去,加重了语气:“你说不说都是死罪,老实交代还能不牵累家人,如若不然,你那一家老小包括你那几个月大的小儿子都得死!”
此言一出,赵嬷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又强撑着爬起来道:“我说我说,是…是景妃,是景妃威胁奴婢这么做的,她让奴婢找机会将毒下给六皇子的乳母,到时六皇子吃了乳母的奶也会毒发,
这样奴婢的任务就完成了,若奴婢不答应奴婢宫外的家人便都会遭殃,奴婢没有办法啊只能照着她说的做,求皇上恕罪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没想到此事竟能牵扯到景妃,毕竟她向来万事不沾,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好似无欲无求一般,竟会下毒害人?
而且害的还是兰嫔她亲堂妹的孩子?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最难以接受的便是皇上,他压根不相信这嬷嬷的话,只当她胡言乱语,当即一个茶盏砸了上去:
“放肆!朕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攀污景妃,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将这个老刁奴拖下去,乱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