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渠站在一旁龇牙咧嘴的忍着摔疼的后背,投过去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头一次见敢这么直来直去和皇上杠上的人,那可是皇上,九五至尊。
便是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都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啧,这个兰嫔。
顾祁阑的眼神终于是落在了兰嫔身上,嘴角含着嘲弄:“朕不是在跟你商量!”
“滚!”
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夹杂着丝丝杀意,兰嫔被这一声滚吓得终于是回过神来。
她能感受到皇上眼神里蕴含了杀意,对她的杀意!皇上想要杀她?
为什么?凭什么?
她对皇上情深义重,为他生下孩子,也还是比不上兰湘那个贱人吗?
明明证据确凿的事,皇上还是要包庇那个贱人,甚至还想杀了她?
兰嫔只感觉心脏似乎漏了个洞,呼呼的直冒着冷气,她一时间都忘记了害怕,直直看向龙椅之上的皇上。
半晌,她缓缓低下头,语气辨不出喜怒:“臣妾言行无状,还望皇上恕罪。”
顾祁阑满脸不耐,看也不看她:“滚回你的景阳宫好好给朕闭门思过!”
“是,臣妾告退。”
兰嫔走后,宋渠心中一时有些纳罕,这兰嫔怎的不闹了,这可不像她,宋渠略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正胡乱想着,耳边传来皇上低沉的声音:“浅黛那里,你亲自去。”
宋渠闻言,忙正色应下。
皇上这是怕让别人去行刑,那浅黛胡言乱语说出什么。
宋渠带着他的徒弟小陆子秘密来到关押浅黛的监牢。
小陆子相貌清秀,人却长得颇为健壮,与他那张脸极为不符,他手里拿着一节两指粗的绳子和一根短木棍,正是处绞刑所需用的东西。
宋渠屏退了向他献着殷勤监牢管事。
牢房中的浅黛好似没听见动静,躺在地上丝毫未动。
她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就是个血人,若不是那幽微的呼吸声,怕是以为她已经死了。
小陆子极有眼色的打开了牢门,将人拖出来绑在一根木桩上。
绞刑就是用绳子套住人脖子连同那根木桩一起打上死结,再将那根木棍从木桩后的绳圈穿过,人握住木棍两段向一个方向转动,绳子渐渐被收紧,那被绳子套住脖子的人便慢慢的被绞死。
它不像上吊那样踢了凳子骤然被勒住脖子,挣扎几息就死了。
这种方法会让人死的很煎熬,慢慢的被收紧脖子,让你一点点清晰的感受到被勒死的感觉。
小陆子将人绑好,浅黛还是没有丝毫反抗,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