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依:“你们再撑一撑,叶宗主和我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这时候,无垢收到叶顶天的讯息,他微微一愣。
“师傅说,林墨是能够强行摧毁丹炉,但是可能要付出一点代价,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叶顶天口中的一点代价,肯定不止一点。
否则林墨早就启动强拆模式!
诸如叶顶天这样的老怪物来说,一点代价,可能需要上百年时间恢复。
或许这就是林墨没有冒险的缘故。
“拖得越久,难保林墨狗急跳墙,”叶潇从记录,已经知晓林墨的阴谋,“你们是躲起来,那些孩子可躲不了。”
六人瞬间不是滋味,对哦,他们倒是忘了,林墨那个丧心病狂的,不会对那些孩子下手吧?
秦晓先笑容消失,“他或许会用那些孩子,威胁你们出来。”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别理他。”凤絮果断决定,“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如他们所想,林墨拎着一串孩子,怒气冲冲往三个丹炉面前一站。
“你们几个,再不出来,本座就杀了他们!”
祝融心一抽,“怎么办?”
无垢心里也在打鼓,恰好此时江澜开通六人通讯视频。
“别出去,保持冷静。”江澜沉稳的语气,丝毫没有被林墨影响。
宗良赶紧问:“可是他用那些孩子威胁我们......”
“笨!你是第一天混修真界吗?”江澜冷哼,“看我的。”
他扯开嗓门,“林墨,你听到了吗林墨?”
“听到了,现在本座数到十,你们出来,不然本座现在就杀了他们!”
江澜丝毫不以为然,“不用数,你直接动手吧!”
“......”
敌我双方,都愣住。
黄世安:“江澜......”
江澜食指竖起,比了个嘘的动作,另外几个也跟着闭嘴。
林墨一愣之后马上回神,“你不信本座会动手?”
“信!你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们都信。”江澜懒洋洋,继续平躺,“你大可把他们都杀了,反正我们不出去。”
外头一阵静默。
就在江澜额上冒出冷汗时,林墨再次压抑怒火。
“你们可是亲传,你们的宗主长老,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你们的宗门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几句话说的,几人脸色惨淡惨淡,宗良都想掀开丹炉钻出去来个痛快。
戒色按住他,摇头。
宗良抿唇,轻声:“戒色,你不只是亲传,还是出家人!”
“那又如何?”戒色反问。
“......亲传的职责就是扶危济困,解救修真界苦难,出家人,不是都慈悲为怀?”宗良问到后面,都有些不确定。
毕竟,戒色的表情,实在太过淡定。
“说完了?”戒色淡然,“谁说亲传的职责就是扶危济困?谁定的?”
他声若洪钟,外头也能听到。
“出家人,也有不慈悲的,我不出去他们死,我出去,他们就能不死?”
“别搞笑了,他们只会死得更快!”
话是没错,但,他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戒色继续:“若是我出家,就要我舍己为人,那我现在就还俗。”
“......”
江澜哈哈大笑,“林墨,听到没有?我们可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命,才是天下第一重要!”
林墨显然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一招竟然会对亲传失效。
说好的热血少年,燃烧奉献呢?
“想不到啊!堂堂亲传,竟然都是贪生怕死之徒,枉费修真界把你们当成未来之光!”
他不相信!这些年轻人肯定是嘴硬!
江澜哼哼:“要不然,我们退出亲传的位置,你这么有觉悟,你来当?”
“好!你们不出来是吗?本座就让整个修真界看看,他们眼中的亲传,都是什么货色!”
林墨掏出玉牌,就想来个同步在线。
黄世安立刻紧张起来,“江澜,你有谱没谱?我们可不能给宗门抹黑!”
江澜哼哼两声,“抹黑不抹黑的,反正我家小凤凰不让我噶,我就不能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黄世安急了。
“谁开玩笑了?”江澜表情严肃,“你们想出去送命我拦不住,但你们出去,不只徒劳无功,还会被炼成傀儡。”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黄世安都懵圈了。
“等!等小凤凰他们来!”江澜抿唇,玉牌在手里攥紧。
这个时候,他必须稳住!
被他语气中的镇定和冷静安抚,其他人也跟着调整情绪。
外头,林墨又气又怒,原地跳脚。
他不断重复操作,却调不出同步在线,连录制留影都不知道怎么操作。
玉牌之余他,就是个通讯工具,如同蓝星老年人只会操作老年机。
算起来,林墨的年龄放在修真界,确实也是老年人一列。
不会操作,根本不会操作!
恼羞成怒,林墨怒极反笑,“那本座先拿几个开路!再来收拾你们!”
听出他话里的杀意,江澜心里一个咯噔,扯着嗓子就喊。
“你杀,杀光了,我家小凤凰正好不用赶来。”
“凤絮?”林墨的手停在半空。
“对,我家小凤凰!”江澜察觉他停手,冷汗落下,语气一如先前的轻松。
“我已经通知她来了,你要是把孩子都杀了,她还来做什么?”
外头静默几秒,就听林墨冷笑,“好,本座等她来,有这些孩子在,看她有什么办法!”
在亲传看不见的地方,他开始摆弄玉牌,打算等凤絮来时,做点什么。
听到林墨的话,江澜总算松了一大口气,肩头的压力也卸去一半。
宗良忍不住,“江澜,你为什么要告诉他凤师妹要来?他设下陷阱怎么办?”
祝融也不理解,“对啊,这样凤絮想要偷袭也偷袭不了。”
“不告诉他,怎么阻止他杀人?”戒色揉揉额角,“你们真当我们不怕?”
宗良一脸古怪,“你们刚才说的话,可不像怕的样子。”
江澜半坐着,表情慵懒,“那怎么办?掀开丹炉,慷慨就义?还是躲在丹炉里哭天喊地,求他别动手?”
“......”
“都是亲传,亲传的荣誉和使命,我们也是有滴。”江澜叼着根木头,哐哐给凤絮传讯。
戒色则是安抚,“你们放心吧,林墨不用设陷阱,我们二十多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