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强不爱搭理这人,沉默着将脚蹬放了下来,掀了车帘请沈澜兄妹二人下车。
“哎呦!真的是小姐回来了!”于婆子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恭顺地侯在车旁。见先从马车下来的,是一个风流俊逸的贵公子,于婆子不敢多言径直闭了嘴,怕说错了话惹主子不高兴。
沈澜搭着邓清霄没受伤的那只手臂下了车,一眼往于婆子那边看去,“许久不见了于妈妈,你老人家身子骨可好啊?”
“哎呀,多谢小姐您惦记。托小姐的福,老奴身子骨还不错。幸得您照顾,老奴才能继续留在别院里。不知小姐今日是否要在别院留宿啊?老奴好叫人去收拾房间。”
沈澜望向邓清霄,“表哥想住这里吗?还是会镇上的客栈?”
邓清霄抬脚走进院子,见院子布局精巧,清新雅致,又都是簇新的,就点头应了,“既然来了,就住下吧!我还想去看看你那堤坝的工地上看看呢!”
“哦!原来是表少爷!老奴这就去给主子们收拾屋子住下!”于婆子说完,就颠儿颠儿地往里去寻下人了。
麦冬三人也从后面马车上下来,跟在了沈澜身后。
“这于妈妈如今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了!”麦冬看着于婆子那殷勤劲儿,不觉有些好笑。
沈澜笑道:“于妈妈是个识时务的人!”
沈澜回头,看见严守业还在探头打量着别院的匾额,赶忙催促了一声:“小严进来吧,一会儿给你引荐一个人!”
严守业刚抬脚跨进院门,众人忽听一阵马蹄声伴着一个男人的咒骂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终于,马蹄踏着青条石板路飙到了别园门口缓缓止住步伐,马儿打了个响鼻,咒骂声更洪亮了几分。
众人纷纷从别院探头出去看,只见福生揪着一个人横搭在马背上,一路就这么驰骋回来了。那被搭载马背上,大头朝下的人,正是一路骂骂咧咧的齐玉山。
福生笑嘻嘻地将齐玉山从马背上卸了下来,齐玉山双腿不稳,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瘪红着一张脸,气得手指颤巍巍地指着福生咒骂:“你是从哪儿来的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邓清霄见福生就这么土匪似的将人撸了来,不由装腔作势地怒斥道:“福生!你这是干什么?”
福生笑嘻嘻地挠挠脑袋回道:“奴才怕小姐等得心急,在工地上寻到人马不停蹄地就把人带来了!”
齐玉山胃一个劲儿的翻腾,他被这混小子搭在马上颠簸,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哎呀!尽给我惹事!”沈澜抱怨福生一句,忍着笑,赶忙上前亲手将齐玉山搀扶起来,“齐先生,对不住,福生那孩子没轻没重的,让你受罪了!”
齐玉山见是沈澜,原本心里堵着的气也一下子散了。
“唉,小姐啊,你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