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的这一眼落在张所的身上,让他没来由的虚空打了个冷颤,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冷笑,远远的站着,一副想要看看方晓该怎么回答的模样。
收回目光,方晓看向满院子的记者,他根本没在怕的!
而他之所以不怕,之所以从昨晚道现在都是一副好好配合的做法,那是因为一来,他相信华夏人民警察,打心眼里信任这个团体,认为他们是人民的守护神,是正义的使者。
即便是现在他遭到了不公的对待,方晓也从不认为,是人民警察这个团体有问题,而认为有问题的只是警察队伍里的个别人而已!
二来,他问心无愧,他的所作所为光明正大,他理不亏!所以他没什么好怕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有自己的办法,有自己的反制杀手锏!
也许,在那些诬告他的人,想要搞他的大佬,那些记者,类似张所的民警眼里,有了这当众的最后一锤,那方晓就是一只任由他们拿捏的小绵羊。
无论他怎么回答,说些什么,都可以给他坐一个“暴力狂,犯罪分子”的头衔,这还不是由着他们说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或者说他们忽略了,忘了方晓除了是一个明星之外,还是一个作家,一个诗人。
他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脑子和他这张嘴!
外面,刘倩和几个民警急的满头大汗,可任凭他们怎么着急,一时半会儿都挤不进去。
这时候,又有记者大声提问道,“方晓!你自从出来一直保持沉默,不回答任何问题,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我们刚才的问题,和那些指控你全都默认了?”
“对!不回答就是默认!”
别有用心的记者高声起哄,然后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对啊!好歹回答两句,给个交代,要不然这算什么?事情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呢?”
但这个时候,方晓开口说话了,“你们让我交代?”
立刻就有一个记者把话筒伸过来了,“对!请你交代一下为什么要接二连三的打人!这太恶劣了!”
方晓闻言,哈哈大笑,没有理会这个记者,而是看向另外一边更多的记者,提高声音问道,“你们让我解释?”
“刷刷刷!”好几个话筒同时塞了过来,记者的声音义愤填膺,好像他们都是正义的使者,“你打人,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好!”
方晓喝了一声高昂着头颅仰天大笑,他昂着脖子睥睨众人,迈步往前走了一步。
刚才虽然刘倩给方晓解开了手铐脚镣,但由于张所催着下楼,所以手铐脚镣还一边一个挂在方晓的手腕和脚脖子上。
这时候,随着他的脚步迈出,脚脖子上耷拉着的脚镣,跟地面摩擦发出了叮铃啷啷的沉重响声。
方晓看着记者,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所有人,眼神睥睨,张狂的大笑道,“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这是?
这是诗?
院子里,凡是听见方晓声音的人,全都愕然惊呆!
方晓的声音里,满都是压抑的暴怒,“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堵……堵住他的嘴!”
远处,这两句听得张所整个人汗毛倒竖,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孙子的嘴,怎么这么毒!”
可是,到底记者的人数太多了,就算其他民警这会儿有心想要阻止方晓,也来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