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为这首来自地球的作品，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归宿……

“这……”

“这歌……”

“我能写出来吗？”

“刚才那小姑娘说的没错，跟这歌一比，杨老师刚才那首《祖国》，简直就跟辣鸡没什么两样……”

苏清卿工作室的大厅里，众人渐渐回过神儿来。

焦距重新出现在他们看向方晓的目光里，只不过这一次的目光，再也没有了愤怒、轻视，反倒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显出了诸如不可思议、钦佩等等神态。

而除了这些之外，这些个老资格的词曲家们，眼里出现的最多的一重神态，竟然是深深的茫然以及无力……

这小子这么年轻，是怎么写出这样的歌的？

我……我刚才还嘲笑他？

别说这样的歌，就连杨哲那样的歌我都写不出来……

我这一把年纪，怕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首歌，叫什么？”

这时候，杨哲也终于回过神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艰涩。

自打方晓见着他以来，他脸上就一直带着的那股子傲气也因为方晓的清唱，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办法，这怎么比？

比歌？自己写的跟人家写的差的十万八千里。

比唱功？人家全程清唱都听得自己失了神……

现在想想，能写出这样的歌，能唱出这样感情的人，怪不得有底气说自己写的作品烂，说自己唱的不行呢！

“如愿。”看着失魂落魄的杨哲，方晓也是出了气了，微微一笑十分爽快的回答，对这位杨老师，方晓倒是没多大的意见。

他就是占个傲气，刚才的言语倒还算克制，作品被人说的一文不值，到头来也就要个道歉和说了句滚得远远地，这真不过分，要换成方晓，指不定他能骂出什么花招呢……

方晓主要是气那嘴贱的邢老师……

“如愿，好个如愿……好啊！！”

杨哲嘴里喃喃自语，三两步走到方晓身前，然后就见这位高傲到不行的词曲人，猛地朝着方晓鞠了个躬，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朝着大门外走去。

说到做到……

其他词曲人见状，纷纷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项眼高于顶，傲到没边儿了的杨哲，居然给一个小年轻鞠躬道歉了？

可他们转念想起了《如愿》这首歌，又觉得，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理当如此。

“邢老师？现在，你可以道歉了么？”

方晓可是很记仇的，别人怎么说他，他可能装完逼，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可这人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攻击张墨阳，那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你……”邢老师这会儿刚刚回过神来，还处在刚才那《如愿》的震撼之中呢，这会儿被方晓一说，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

可他也是圈子里有点名声的人，虽然不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但到底自己当着这么多人说了，而且又有杨哲的表现再先，所以即便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这时候，却也只能选择道歉。

“对不起，是我刚才冒犯方老师了！”

嘴贱的邢老师涨红了脸，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终于把道歉说出了口。

可谁想到，方晓根本不接他这一套，眼睛一眯，口罩下的嘴角一勾，指着身边的张墨阳道，“邢老师，你冒犯的不是我，而是她，你要道歉就给她说，跟我说算什么事儿……”

“你！方老师！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了么？”

方晓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冷笑道，“我家孩子刚才说的有错？”

“没错……”

当着这么多人，邢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张墨阳刚才说的的确没错，跟方晓的《如愿》想比，杨哲的《祖国》的确是辣鸡！

“那是我唱的不好？”方晓得势不饶人。

“你……”邢老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很……好……”

听见这话，方晓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巴掌，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既然我家孩子没说错，我也唱的还行，那你干什么要恶语相向？”

说到这里，方晓平和冷淡的声音猛然拔高，“难道你做错了事情，不需要道歉吗？你父母和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还是说，你这人天生的嘴臭，没有道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