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就在李红伟大闹燕京出版社总编办公室的半小时后，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方晓的手机上。

抬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方晓眯了迷眼睛，直接接了起来。

“喂！你好，是方晓方老师么？”

“是，我是，请问您是？”

电话那头说话用词倒是十分的礼貌，可说话的人，却是一副冷冰冰的语气，就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方老师，您好，我这边是燕京出版社，给您来电话，是想跟您说一下因为违规作品下架对我方造成经济损失，所以按照合约，您该支付我方违约金500万。”

“500万？”

听见是燕京出版社，方晓心里也有了准备，反问也只是下意识的而已。

“对！500万。”电话那头语气肯定的确认了方晓的反问，但很快却又改口道，“嗯，因为我们社长和总编特批，您只需要支付400万的违约金就行了！”

“少了一百万？”

这个数字让方晓有点儿纳闷。

五百万他是能根据两次合同算出来的，当时李红伟也提过就算最后真出了岔子，需要激活违约金条款，他也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为自己争取。

所以，那一百万，就是李红伟给他争取的最大限额？

说实话，能少一百万，真的不少了。

方晓心里，对李红伟还是有感激的。

可这并不影响方晓对燕京出版社的感官，这才刚一出事儿，这出版社就上赶着来找自己要违约金了。

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这让方晓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悟空传》给这个出版社带去了多少业绩，而自己获得的版权费，怕是也刚刚够他们要的违约金而已。

“行！给我一个卡号，我这就给你们转过去！”

然而方晓没有多跟对面蘑菇，非常干脆的点头答应。

这么干脆反倒是把对面听得一愣，这位也不是没有处理过类似违约金的事情，一般来说扯皮、耍赖或者借故拖延，那都是常见手段，更有甚者还会叫嚣着要跟出版社对簿公堂。

往往就算能追回违约金，那拖个好几年，也都是稀松平常。

可现如今这位怎么就答应的这么爽快？

一边发楞，一边连忙在电话里报过去了一串卡号，就仿佛生怕方晓反悔似的。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们转过去！”

方晓用笔把卡号等转账信息记录下来，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嗯，对了，你们李编呢？怎么不是他给我打电话？”

“李副总编？他？我不知道，好像今天上午休假了。”

“休假？”这俩字听得方晓一愣，刚才他还不跟自己打电话呢么？

没有再多跟燕京出版社的人多说什么，方晓挂了电话，稍稍一想，就又给李红伟拨了过去，他本能的感觉这位的突然“休假”怕是跟自己的事情有些关系。

可电话“嘟嘟嘟”忙音响了半天，就愣是没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