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卫这台私人电脑的配置很不错，摄像头就算没有4k也得有2k，这就让方晓能够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一切。

看画面里呈现的一排排摆满了的书架和其他的摆设，就可以得出这应该是一间书房的结论。

而书架上的那张照片，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且不说在这个高清电子设备相对普及的社会里，还有多少人会选择把照片打印出来，就说那照片已经泛黄的边缘，以及照片里人物那一看就跟现在潮流不怎么符合的打扮，就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女人，长得好像和杨红卫有点儿像。”又扫了一眼坐在电脑前，一脸恼怒相的中年油腻男，方晓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照片里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杨红卫的妹妹，杨红冰？”

这时候电脑前被那张粉色小猪无情欺骗了的杨红卫终于回过神来，他一想到刚才分享出去的邮件，如果让自己的好友们打开看到，那真是装逼不成反要遭嘲讽了。

杨红卫有心撤回邮件，可是撤回时间已经过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登录私信，然后挨个给朋友们发信息，告诉他们自己邮箱被盗号了，发出去的东西可能有问题，千万不要打开看！

这一幕，被暗暗劫持了他私人电脑的方晓全都看在了眼里。

“卧槽！这……哥们儿这一千万人气值花的可真是太值了！”

在杨红卫联系的那些朋友里，赫然就有柳卫东的私信号码！

这两人之间，果然有问题！

好么，这下直接可以省下去攻击文化管理办公室的功夫了。

至于刚才杨红卫发出去的那条私信？无所谓，如果不行，大不了自己亲自上阵。

要知道玩起阴的来，方晓的手段可是多着呢！

悄悄记下了柳卫东的私信号码、邮箱地址，在留下暗门之后，方晓悄悄地 退出了杨红卫家的局域网。

没有发现杨红冰相关的资料，这让方晓有点儿郁闷，但得到了柳卫东的信息，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该查的还是得查。

既然张成周的款项全都是打给杨红冰的，那他就先得搞清楚这位杨红冰的基本情况，然后才能想办法确定，现如今已经“病逝”了的杨红冰，是否还有银行卡处于激活或者使用状态。

该从哪方面下手呢？

方晓忽然又想起了燕京出版社，出身于这样一个家庭，有杨红卫这样的哥哥，他哥哥又有柳卫东这样的朋友，杨红冰也可以算得上是高干子弟了。

而一个没有从商的高干子弟会干什么？

很显然，也给她安排到官方单位里面去，才符合正常的逻辑。

疑似跟柳卫东有关系的杨红冰既然没有在文化管理办工作，那她的工作八成就应该落在燕京出版社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方晓又把目光放到了燕京出版社的服务器里。

他的木马程序早已经从内部攻破了整个堡垒，只要足够小心，他就可以在燕京出版社的服务器集群里找到他想要的一切信息。

包括在职和不在职的所有员工信息记录！

一行行命令随着方晓手指的跳跃不断敲出，很快方晓就不知不觉的摸到了燕京出版社人事管理资源池。

生怕招惹来安全策略组，方晓没敢使用资源池自带的搜索后台，而是自己编写了一个足够隐蔽和安全的小插件。

测试通过之后，方晓把它远程部署在了资源池内，然后有点儿迫不及待的在搜索栏输入了“杨红冰”三个字。

半分钟后，七条信息就被刷新了出来。

“嗯，这个不是，年龄对不上。

这个也不是，怎么一男的起这个名儿。”

有了！

刚看到第三条，方晓就赫然在资料里看到了杨红卫的名字。

资料里，杨红冰的信息介绍很全，工作履历、所受嘉奖，甚至连从他入职燕京出版社开始，直到今天的每月工资发放情况都记录的详详细细……

“嗯？直到今天？”方晓敏锐的发现了不对，“李红伟不是说杨红冰几年前就病逝了么？怎么直到这个月还在领工资？”

“这是吃空饷，还是李红伟骗我？”

这两个可能性，方晓趋向于相信前一种，这符合他之前“人不在了，但卡还在用”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