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eieieieiei~~~”
“嘿~~~eieieieiei~~~”
接连两道大西北独有的山歌吟唱,骤然炸响,钻入心底,似乎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站在了沟壑纵横,波澜壮阔的崇山峻岭之中。
而在那崇山峻岭中间,他们似乎还能看到一片片低矮的院落,破败的围墙,一双双狗搂着腰背,老态龙钟却面目慈祥,眼含期盼的老人,一个个正在茁壮成长,但却早早懂事的孩子,一对对外出归来,外出复又归来,眼含不舍与无奈的父母们!
被方晓的歌声感染,大家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很多,但同样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大西北独有的山歌吟唱落下,方晓手下的琴键中,跳出的音符也同样改变了。
“!!!!”
这几个音符刚一跳出来,现场有懂行的比如钟老师,比如学校里的音乐老师,再比如剧组的几个对配乐有点研究,过来凑人数的工作人员,都是听得瞪大了眼睛。
“卧槽!我踏马听到了什么?”
“方晓!方晓这家伙,居然用一架破旧的脚踏风琴,弹出了这么复杂的和弦?”
“这踏马不可能!他怎么做到的?”
“不是,他的乐器、乐理老师是谁?是哪位大师?”
“……”
脚踏风琴和手风琴的原理实际上大差不差,这样就导致了他们的缺点也都一毛一样。
基本上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两种乐器仅仅能够弹奏一些单一的曲调,这也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乐器的发展,这两种乐器越来越少的原因。
而方晓前面的弹奏虽然轻灵精妙,但总归是民谣的曲调,相对简单,这让他们虽然感到惊艳,但也不至于难以接受。
可现在呢?方晓在干什么?
他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还是人么?
他居然在用一架破破烂烂,甚至都有点儿漏风了的脚踏风琴演奏层次这么分明的和弦?
这世界,一定发疯了!
易坤年同样听懂了,他脸上原本还在强撑的表情,一下子垮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夹杂着浓浓不可思议的不甘心!
他的两只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可他能做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他还能直接上去给方晓掀翻了不成?
显然不行!
教室后面正拍着呢!
他只能竭尽全力的收敛怒火,保持平静。
方晓没有被外界的情况打扰,这种操作在他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路德维希老师那里,算是基操。
手指跳跃,新的歌词从他动情的嗓音之中流淌进教室里的每个人的心间。
“太阳睡了又醒啦,知了飞走又来啦;”
“树梢上站着新芽,陪我一点点长大。”
“星星眼睛眨呀眨,大雁带着甜味回来啦;”
“我想变成一首歌,歌声飘呀飘在你心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