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怎么收费的?就几个菜怎么能要得了这么多钱?”
说话的是个看上去二十七八的青年,他们那一桌总共也有七八个人,年龄都差不多,应该不是同门就是至交好友,看他们的穿着,也没有统一的样子,应该都是散修。
方晓目光顺着声音扫过去,忍不住就是一愣,他在这群人里居然看到了一个熟面孔。
如果方晓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好像是当初在书法协会的聚会上见到的,应该是甄大师的某个弟子,这人好像叫做闫冲,当时还抢了自己的一幅作品来着。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个闫冲当时欢喜的不得了,拉着自己连连的称赞道谢,却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练国术的。
不过想来也正常,甄大师本就是圈子里的人,他的弟子这时候来参加国术交流大会也正常。
负责结账的服务员只用眼角瞥了瞥他们,满脸不耐道,“价格没错。”
闫冲的那个同伴怒声喊道,“我们就这么几个人点了不到十个菜,还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怎么可能用得了六千多?”
闫冲也是满脸的怒火,“你们这分明就是宰客!”
也难怪他们都这么愤怒,国术圈子里的所谓散修,跟那些有产业,有武馆的大门大派不一样,他们除了练国术,是国术圈子的人之外,每个人基本上都有着自己的职业。
就比如皇甫铁牛和慕容铁柱,他俩就是种地的,而闫冲更惨,他还是个还没毕业的研究生。
至于其他散修方晓虽然不知道情况,但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估计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
所以,这一顿饭吃掉六千多,对他们来说当真是太贵了点儿。
在他们周围的那些散修一听见六千多的价格,顿时都是一惊,即便其中 有人也开了小武馆,或者有些小生意,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六千多?”
“卧槽,吃什么了怎么能这么贵?”
“你们刚才谁看菜单价格了?”
“我刚才看了一眼,是比外面的饭店贵一点,但也没有这么离谱啊!”
“那咱们这桌得多少钱?”
“不知道啊!”
忽然这么一闹,饭店里马上就开始喧嚣起来,好多吃了一半的散修们都抬头往这边看,那些正在点菜的散修,则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那服务员见状,忍不住皱眉,声音里的不耐烦更多了几分,“你们点菜自己不看菜单的吗?菜是没多贵,可你们点的酒贵啊,这酒是我们凌云庄自己酿的,一坛四千八百八十八,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旁边好些散修听见原来是酒贵,大多数没点的都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而那些点了的,则是表情扭曲的在桌子上的酒坛子和服务员身上来回切换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