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快速回应道:“蝶舞,没问题,我都按照你的节奏来!”
话音刚落,蝶舞的魂念无痕的攻击就到了,老叟整个身躯一下子就战栗起来。
张雷抓住这难得机遇,举起玄冰剑就往老头身上猛戳。
然而,老头身上似乎有什么防御法器阻挡,凭借玄冰剑的锋利,居然一个洞都没戳破。
情急之下,张雷将雷火棍扔掉,右手紧握玄冰剑的刀把,将“斩”字符篆合附合在玄冰剑上,朝老头的头颅砍去。
蝶舞的魂念无痕终究运用的不熟练,仅仅影响老头一秒钟,老头就从大脑絮乱的情况下,脱离了出来。
张雷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灵机一动,释放出储存在手掌的杀气。
浓郁的杀气当头笼罩在老头的当面,老头瞬间又晕头转向。
然而,老头之前想要逃避张雷致命一击的本能还在,刚想退后一步。
结果老头的双腿,好像扎在地上一般,始终无法动弹。
老头低头一看,只见双腿被一个十五六来岁小女孩的魂魄紧紧抓住,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脱身。无奈之下,老头只能将使出防御法决,将全身牢牢护住,等躲过这致命一击再说。
老头的防御刚布置好,张雷手中带着“斩”字法诀的玄冰剑已经砍了过来。
玄冰剑不比上次,有了斩字符篆的加持,犹如切豆腐一般将老头的头颅一把切下。
蝶舞把把握全局的能力很强,老头当场毙命后,她左手抓住老头的魂魄,右手取下储物袋,直接冲到张雷灵海里面,对老头搜魂起。
张雷手底下也不含糊,立即开始打扫战场。
张雷使出火球术朝老头的身躯轰去,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老头人死了,身躯却犹如生前一般坚硬。
他走近一看,将老头的外套剥去,只见里面露出一套软皮甲。
张雷一点也没嫌弃,直接将软甲取了下来,塞进储物袋中。
即便他不穿,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张雷接着使出火球术将老头的遗骸烧成骨灰,然后又一个转身,来到之前那几个练气期修士尸骸旁边,捡起他们身上的储物袋,同样用火球术来个毁尸灭迹。
张雷将战利品收拾好后,使出风卷术把现场破坏的一干二净。
临走之前,他顺带还使用了诛字符篆。
虽然时间这道符篆,能影响的时间不长,只有十秒,但对跑路而言,却弥足珍贵。
在张雷走后不久,在战斗的遗址上,出现一位身穿华丽锦袍,头戴金冠、腰缠玉带的修士。
如果张雷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九曲坊的主人孙长流。
孙长流使出法诀算了一下,没有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接着他又扔出一枚包含溯源阵法的阵盘,令他吃惊的是,阵法无缘无故在半空中碎裂了。
孙长流无奈之下,只能随意选择一个方向追去。
张雷一口气连着跑了几百里,才在一个集市,转换成凡人体质躲了起来。
“蝶舞搜出来一些东西没有?”
“主人,你最后那一击把这老东西的魂魄击碎了,虽然我及时搜魂,但只能通过搜刮出一些支离破碎的情报。”
“都有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就只有这家伙的身份信息,其余都没有了。他明面上是炼器室的老板,在我们来之前就通过守城护卫的渠道,将我们的信息打探清楚了。”
“哦,这家伙有点本事,知道官商勾结。蝶舞,还有其它有用的情报没有?”
“没了。”
张雷唏嘘道:“好吧,这一仗打的真是惊险,又不是有你及时相助,我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蝶舞也叹了一口气,“我的泣血魔经现在还只入门,在攻击力上有所欠缺,只有在魂念无痕上给敌人一些挠痒痒的作用。”
张雷鼓励道:“魂念无痕如果能修到深处的话,还是一种非常强悍的攻击招式的。”
蝶舞沮丧道:“主人,别安慰我了。虽然我的修为跟老头差不多,但我光有魂魄,没有肉体,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实力。又不是主人你最后一击,估计我遇到这种敌人,跑都没地方跑。”
张雷脸色黯淡下来,蝶舞天资聪慧,但没有肉体是她最大的缺点。
他之前谋划过,但又想给蝶舞弄出一个可以承载魂魄的身躯,花费可以说是一个无底洞。
即便是一般的结丹期修士,也很难有这种身价。
而他储物袋中虽然有十几万灵石,但也只能算杯水车薪。
蝶舞见张雷愁眉紧锁,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无意中提到的身躯,在如今看来,是一种可望而不及的愿望。
蝶舞是个乐观派,转换话题,笑嘻嘻道:“主人,当时你和那个老头对阵的时候,怎么我感觉出一种很浓烈的杀气啊?”
张雷回道:“那是伽南香给我治疗眼睛时,我领悟的杀道。”
蝶舞好奇道:“杀气,杀道,这个流派就有点特殊哦。它是一种什么具体的形式呢?”
张雷整理了一下衣裳,说道:“蝶舞,杀气这东西说是很难说清楚的,我带你去集市上找个例子。”
“好咧。”
蝶舞嗖的一声,回到张雷灵海中。
张雷走在集市的菜市场上,左挑右选,在一个热闹的卖鸡店铺,停了下来。
只见这个摊位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太太,店铺的笼子中装了几十只活蹦乱跳的公鸡。
蝶舞诧异道:“主人,你带我来看什么是杀气,难道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身上有?”
张雷回道:“蝶舞,等下就让你长长见识。”
张雷小时候,帮他娘也杀过鸡,只是那个时候,一没有修为,二是只有几岁,每当捉鸡的时候,都会被鸡追的上蹿下跳。
老太太见张雷站而不语,颤颤巍巍问道:“客官,有挑中的公鸡没有?”
张雷回过神来,指着笼子中俩种活力最强的公鸡,说道:“老板,给我抓这两只,给我现杀,我带回去吃。”
老太太回道,“好嘞,客官。”
老太太把张雷挑中的鸡,从笼子面抓出来。
令人想不到的是,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公鸡,到了这个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手中,却吓得直接窜稀了。
老太太称完重量,直接往地上一扔,准备转身拿刀。
公鸡面对这千载难逢的逃跑时机,也不动弹,好似瘫痪在地上一般。
老太太右手拿着刀,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无名指抓住两只鸡翅膀,食指勾住鸡脖子,用刀在鸡脖子上一划,马上血流如注。
鸡从始至终,不喊不叫,如同失去行动能力一般,任人宰割。
半分钟后,血流干了,鸡也死透了。
接下来,老太太又重复了刚刚的动作,将另外一只鸡也处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