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老祖,去求人办事,难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非得正大光明跟对方讲?
之前西门老祖临走的时候,听到云心水叫破他们彼此的交易,只恨不得赶紧消失。同样的情形,在场哪个修士不要面子?
又不是所有修士,都像玄戈那些走出世路径的修士一样,只在乎修为的突破,其它一概不究?
再细品云心水这一系列的动作,哪有口中的求字,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张雷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陈圣幽对付朱羽天,青山客谋害玉判官,而青山客的招数跟朱羽天的泥相大法,略有雷同。
这数条线索夹杂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无比复杂的局。
或许朱羽天、玉判官的死,只是其中一环,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目的。
好在他在其中牵涉不是很多,再等几年他就要前往云雾大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张雷思索到这里,不禁对云心水这位老祖的胆量多了几分佩服。
以元婴中期的修为,就敢当面威胁俩位元婴后期大修士,试问有几个能做到。
在张雷低着头思考的时候,青山客将玉简的内容过了一遍。
青山客又将玉简递给了陈圣幽。
陈圣幽看后勃然大怒,一手将玉简捏碎,冷哼道:“云心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说句不好听的,我和青山客都是元婴后期的修为,能让你这道元婴中期的化身上桌,就是看得起你,如若不然,早就一道符篆就把你封禁了。”
云心水鼓掌道:“符道大师就是霸气。我可是听闻陈道友做事的原则就是,对自己人说一不二,对外人只能说三道四,今天一见,果真不假。我现在就坐在这里,麻烦陈道友一道符篆将我封禁,让我消停消停。”
陈圣幽拍案而起,“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云心水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敢啊,所以打算坐在这里不动。我受点伤无所谓,主要是怕把陈道友气坏了,回去打自己家的狗。”
陈圣幽呵斥道:“云心水,别以为天渊宗是七星门下最强的宗门,就七里八里。我跟你说,这是我们楚国修真界内部事物,论不到外来修士插手!”
云心水脸色不改道:“打自己门派长老,迫使自家长老如同逃难一般寻求他人庇护,难道这也算楚国修真界内部事物?”
“如果你真的认为算,那陈道友你的心,也太大了的吧。好在现在孤矢修真界不流行什么正道、魔道,又是有的话,估计陈道友一番挑拨离间下来,都得吃干抹净。”
陈圣幽忍住怒火道:“云心水,你的手太长了。我警告你,我的寿命可要快到头了,反正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人生就无非两种结果,‘见笑了’、‘见效了’。”
“天渊宗势大,我也不怕死后落的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否则即便是鸡蛋碰石头,我也要试一下,你这块名叫天渊的石头有多硬。”
云心水猛地站了起来,死死盯住陈圣幽说道:“你难道不怕天武苑的后辈重蹈你的覆辙?看在相识已久的份上,我告诉你,世事无常,众生皆为蝼蚁,珍惜眼前人,人生并没有太多的来日方长。现在收手,助我一臂之力,还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