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床上熟睡的年杳进入了梦境之中。
一片迷雾之中,年杳的视线被遮挡住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前面有一棵树。
“这是什么?”
年杳感觉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她往前走,伸出双手摸索着前行。
穿过层层迷雾后,年杳停留在了一棵树下面,她定睛一看是满树的石榴花。
“最近倒是和石榴有缘分。”
年杳的话音刚落,她发髻上的石榴花绢花忽然间飞跃了起来,稳稳地落在面前的石榴树的树枝子上。
“嗯?”年杳伸出左手想要去够那朵绢花,霎时间,四周袭来了一阵大风,她忙收回手挡面避风。
等年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里的浓雾已经被吹散开来,眼前是满树盛开的石榴花。
站在石榴树下的年杳此刻却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原本的绢花不复存在,而原处多了一颗成熟的石榴。
“满树花里为何有一颗果子?”
年杳好奇地伸手去触碰那颗又红又圆润的石榴,就在指尖距离石榴果子只有分毫的时候,红红的石榴居然离奇消失了。
紧接着,梦境顷刻崩塌,年杳瞬间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还黑着,不过借着窗户处透进来的细碎月光,年杳望见了桌子上的石榴花,手不自觉地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好像……怪怪的。”
脑海中,刚刚的梦境还未消散,年杳回想着回想着就再次入睡了。
次日,一行人启程了,不出月余的时间便可抵达上京城。
微微摇晃的马车里,年杳轻声逗着萧怵怀里的阿寻,戳戳软软的小脸。
“嘻嘻~”阿寻胡乱挥舞着的小手抓住了年杳的手指,咧着嘴笑出了声。
见这一幕的萧怵也扬了扬嘴角,“阿寻还真是喜欢夫人,小小年纪就知道谁才是家里的老大。”
“不错不错,夫君这话深得我心,那老大我以后就罩着小弟你了。”年杳说完顺手摸了摸萧怵的脸颊,活像调戏人的。
被调戏的萧怵心情更加愉悦了,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那就多谢老大关照了。”
随着马车越走越久,年杳逐渐沁出了冷汗,手脚开始冰凉起来。
“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太好。”萧怵说完赶紧让薛阔停下了马车,“我们下去透透气。”
萧怵一只手抱着阿寻,一只手扶着年杳,走到马车门的时候立即将阿寻递了出去。
“我的爷呀您慢点!差点就把孩子给摔地上了。”薛阔接住阿寻后还心有余悸,他差点就完了。
没想到薛阔的话音刚落,马车上的年杳就昏倒了过去,萧怵心一惊将她给稳稳接住。
“青安!”
萧怵麻利地将年杳抱下了马车,边喊边走向后面的马车。
“小姐!”青安和红月赶紧几步上前。
青安将手指放在年杳的脉上,片刻之后,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这是看得其余几人心一紧,尤其是萧怵都忘记呼吸了。
“如何?到底是哪里不对?需要什么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