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叫空明?”
阮泠泠将枪抵在他的脑袋上,抬手打掉了他手里的剑。
“你、你怎么会有枪?”
空明不解,但并不敢动。
阮泠泠好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有枪有什么可稀奇的?谁还跟你似的,傻乎乎地拿把剑啊。”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燕赤拿着桃木剑冲了进来!
阮泠泠:“……”
我承认,我有点草率了。
燕赤这家伙就还拿剑。
不仅拿剑,还是把桃木剑!
比空明的武器还弱!
然而刚赶来的燕赤很委屈:
“那我之前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从灭鬼变成杀人啊!”
灭鬼,不是一把桃木剑就够了吗?!
谁知道遇到阮泠泠以后……
算了,活阎王,他不说了。
秉承着决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原则,阮泠泠没急着动手。
而是问道:“刘家村,刘根子家的阴婚局和镇压地下鬼气的阵法,是不是你干的?”
空明闻言一愣。
他现在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阮泠泠肯定是来帮着刘根子家地下那十几具女尸复仇的。
于是当场否认:“不是我!”
“呦,死到临头还嘴硬?”
阮泠泠早从空明四下乱瞟的眼神,和额头上的虚汗看出了端倪,不由冷笑着问他: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像你这样嘴硬的,是什么下场?”
燕赤打了个寒颤。
咋,活阎王又要片生魂?
但空明却是苦兮兮地道:“至、至少不完全是我干的。”
阮泠泠敏锐地捕捉到信息,眼眸微眯,反问:“不完全?”
“空明,我告诉你,你最好趁你活着的时候把话说清楚,不然,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阮泠泠把枪口往前顶了顶。
空明感受到额头上死亡的压迫感,知道阮泠泠已经查清,如今狡辩,也没有活路。
若是和盘托出,说不定还能赢得一丝生机。
于是他咬了咬牙,豁出去般道:“是他,他教我干的!”
“他是谁?”燕赤诧异。
怎么又牵扯出个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空明震颤着小幅度摇头,明显漫上了一层细微的恐惧。
阮泠泠示意燕赤去找个绳子来把空明绑起来。
看他这样子,也有些故事呢!
燕赤便找起来。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院子,燕赤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找到。
就在这时,二狗颤颤巍巍,从身后递出了一捆麻绳。
阮泠泠:“……”
燕赤:“……”
“我帮你们把他绑起来,你们别取我狗命,好吗?我还小。我、我教育教育,还能要!”
村里有一位先生,是从城里来的,就非常反对封建迷信。
他老教育他,教育二狗的父母,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能让他跟着空明这个神棍骗人!
但二狗父母老山里人了,才不听那位先生的话。
然二狗还是个孩子,正是三观形成的时候。
他虽然表面上被父母送来空明这里做事,却也把先生那些激昂澎湃的训斥听进去了。
这不,如今看到阮泠泠杀上门来,他就觉得真应了先生的那句话:
“一切封建迷信,迟早都是会被打倒的!”
可阮泠泠哪知道这些。
她眨巴眨巴眼睛。
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该夸这个孩子及时弃暗投明呢,还是该鄙视他卖主求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