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泠泠回府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回来的了。
因为已经和白甜又撕破脸了,肯定不好同乘回府。
好在“赫连祁”会来事儿,派了皇宫的马车送她回来。
下了马车,赫连煜就奔了过来!
焦急地问:“泠泠,你还好吗?你见到陛下,他应该没发现你刀枪不入这事吧?”
阮泠泠看着赫连煜的装模作样,平淡地道:
“王爷何必再装呢?皇宫里发生了什么,我没到府,你想必就已经全部知晓了吧?”
“哦,你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跟陛下在长明殿里谈了什么。你在此等我,就是想套话。”
赫连煜皱眉反驳:“泠泠,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
“王爷,走,借一步说话。”
阮泠泠主动走进了夜王府内,一直走到一处六角凉亭,方才停下。
赫连煜紧随而至。
阮泠泠转回身,开口:
“我先问你,地牢里的那个人,是叫曹文还是洛川?”
赫连煜几不可见地眼神一闪,淡定道:
“当然是叫曹文。”
“呵!你还有什么装的必要?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
说着,阮泠泠掏出一张画像:“白甜亲自辨认的。她说,这就是她当日派去杀我的死士洛川!”
赫连煜狠狠皱眉。
显然,他没有想到阮泠泠会让画了画像让白甜辨认。
更没想到,白甜那个蠢货居然会主动承认!
阮泠泠见他不说话,便明白他定是知晓所有一切。
故而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我想听你亲自说,你明知那人是洛川,还非说他是曹文,甚至杀了曹文全家灭口,是为了什么?”
“或者,我再说得直白一点:你明知道我不是你所谓爱的那个阮泠泠,而陛下才是,你又为什么要装作听信白甜已续魂成功?”
饶是赫连煜再装淡定,听到阮泠泠说出“陛下才是”四个字,脸色也不由惊变!
他猛然掐住阮泠泠的脖颈,连推数步将她逼在美人靠上,目露凶光地:
“你想做什么?你敢说出去一个字,你今天必死无疑!”
阮泠泠呼吸顺畅,不屑冷哼:“杀我?就凭你?”
“要是你真有这本事,我也用不着今天去找陛下。”
说着,阮泠泠“轻轻”一推,赫连煜就往后倒去。
若不是他确有几分本事,肯定要摔一个屁股墩儿!
赫连煜:!!!
忘了这女人刀枪不入!
推开赫连煜以后,阮泠泠索性就慵懒地倚在了美人靠上,道:
“你别挣扎了。今天我跟陛下相谈甚欢。我来问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图什么?”
阮泠泠心想,这瓜,我必须吃完整了!
不然到死了还得惦记。
赫连煜沉默良久。
二月的晚风依旧寒冷似刀,要不是阮泠泠神力傍身,估计真要感染风寒不可!
良久过后,赫连煜终于缓缓开口:
“我这一生,从未见过像她那般有大局又聪颖心善的女子。她的见识与能力,远在男子之上!”
“就连我,自诩智勇无双、诸葛在世,比喜好色娱的皇兄强百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小君闻言乐颠乐颠地道:“他这不废话吗?他再聪明,比得上人家穿越带金手指?”
阮泠泠没搭理小君,问赫连煜:“所以,杀死赫连祁,你也参与了对吧?”
赫连煜再不对阮泠泠装深情,闻言邪魅一笑:
“是又如何?”
“他昏聩懒怠,若不是命好,这皇位怎么轮得到他?!昏聩懒怠也就罢了,他还忌才妒能!”
“给我封这夜王之位,却不给实权,又将我困在京中,与囚禁有什么区别?!”
“用着泠泠的法子,享用她带来的威望,却又谋划着抄掉阮家,这算什么磊落君王?!”
阮泠泠闻言,像个听完汇报的领导般点头:
“嗯,这个皇帝确实该死,你插手得不错!”
她所问,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赫连煜的立场。
毕竟前主带的是种田空间,她杀死一个帝王,还想永远滴水不漏,多少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