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可能会有些痛,您忍一下。”
明落尘刚说完,她就动手了,白梅真的是感觉到一阵痛麻。
白梅因为常年的疾病缠身,身子是消瘦的。明落尘的手游走在她的背部,基本上摸到的全是骨头。
明落尘一寸寸地按压,停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而她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三婶,您能打个电话给三叔吗,我也需要给他按一遍。”
白梅还没明白背后的事,听了明落尘的话,“不是只有我病吗?”
“我按完再说吧。”
白梅不知道明落尘到底发现了什么,她给丈夫打了电话。
上楼的不只有严振,还有严如雪。
“你三婶说你要给我按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把如雪这小子一起叫上来吧。”严振笑着说。
严如雪没见小姑娘叫他,但三叔把他叫了上来,他也就跟了上来。
他看着小姑娘,“我能看吗?”
“最好不要。”明落尘这么说,“你在的话,我可能要按一个小时以上,你下楼去?”
严如雪说好,严振无奈,“你小子,难道你不吃醋?”
“三叔的身材有我好吗?”严如雪反问。
“臭小子,你赶紧走,真是白替你担心了。”
这回严振躺下,明落尘隔着衣服按,白梅看着。
半个小时后,明落尘停手,她掀开了严振身上的衣服。
明落尘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倒是白梅越看越心惊。
白梅站在旁边看得又惊又慌,整个人摇摇欲坠,“严振,你感觉痛吗?”
“有点痛,但这点痛不算什么。落尘是不是学过推拿,这手法不错啊,不过这是看什么?”严振没听出妻子语气里的害怕。
明落尘揉着手腕,“三叔,您先起来吧,我们下去说。”
严振说了声好,穿好衣服起来后才发现妻子的脸色很苍白,他皱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刚才落尘也帮我按了一轮,痛的。”白梅轻声说。
“这样啊,那我们下去吧。”严振心疼妻子,他心里隐约有些怀疑,却不敢表露情绪。
明落尘在楼上“看”了一个多小时,客厅里的众人只能等。
三人下楼时,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明落尘。
明落尘回到严如雪身边,她飞快地告诉他,“我是隔着衣服给三叔按背的。”
小姑娘的解释让严如雪很想亲亲她,怎么能这么乖。
“落尘,你三婶到底什么病?”严老夫人率先开口。
“三婶身上有病也有毒,病是寒疾,毒是终生。”
明落尘还没说出严振也中毒了,严振因为听到妻子中毒的话而出声打断了她,“你确定你三婶中毒了?”
“确定,而且您也中毒了,和三婶中的同一种毒。”
这下,杨彦灵惊到了,“你三叔三婶都中毒了?”
“对。”明落尘转向杨彦灵,给予肯定的回答。
“你怎么看出来的?”杨彦灵问,“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中毒的?”
她的语气很是着急。
“中了终生,只要按压背部就能看出来。”
杨彦灵顾不上别的,叫儿子赶紧掀衣服。
严振见母亲着急,也顾不上场合,直接掀了衣服。
“转个身。”杨彦灵看不到儿子的背,她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让儿子背过身。
当所有人看清楚严振的背部时,他们的表情大同小异。
“我的背上到底有什么?”严振自己看不到,“子默,你帮爸爸拍张照片。”
严子默拿着手机拍了照片,严振终于看到了。
他的背上,脊柱的地方出现了一柱黑线,而黑线上又蔓延出了很多根黑线,就像是一棵大树长出了分枝。
细小的黑线末端成卷,那一圈圈像是有人用笔精心描绘上去的一样,很圆,而且有种艺术的唯美。
“这是什么?”严振倏尔抬头看向明落尘。
明落尘走到他身边,正好就着手机上面的照片一一指着说:“人终其一生像棵树,从种子发芽到大树枯朽就是一生。当您背后这棵树开始枯朽时,就是你这一生走向死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