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转头看了眼天空，“明天还是会下雨，早上你要不要送我去学校？”

“送。”严如雪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答。

下雨天，他是不可能让小姑娘淋雨上学的。

“其实下雨天挺适合睡觉的，不然明天请个假？”明落尘讨好地看着严如雪，她想睡个懒觉。

严如雪心里叹气，面上不显，“再请假，你明年能顺利毕业吗？”

“能啊。”明落尘语气很坚定。

“好好上学，明年争取考个好大学。”严如雪伸手摸着小姑娘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按照你现在的成绩，应该没问题，但你不能偷懒，该去学校的时候还是要去的。”

该请假的时候，还是要请假的。

明落尘心里偷偷地想，她在心里偷着乐。

严如雪一看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他没有揭穿她。

雨又变大了，严如雪听到雨声，叫司机开慢点。

明落尘发现严如雪的身子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是紧绷的，不过只出现了短暂的两秒时间，他又放松了身体，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但她知道，那不是错觉，应该是车祸后遗症。

她握紧他的手，“车祸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严如雪没有隐瞒小姑娘。

“这样吧，我帮你算一卦。”明落尘问夜三要了纸和笔，她让严如雪在纸上随便写一个字。

严如雪写了个雨字。

“雨，拆开来看，“一”象天，“冂”（jiōng）象云，水霝（líng）其间也。‘霝’同‘零’，是降落，雨这个字就是水从天上降落的意思。而这个字，是水，五行中，土克水，水克火，而火则代表南方，说明你们的调查的方向不对，应该向南查。”

明落尘在纸上画圈，抬头，“雨字里有四点，位置应该偏属东南方。这件事，你让谁去查？”

“夜三。”

明落尘让夜三转头，她看了他一眼，“明天中午十二点，你从京城中往东南方开车，一点停车，找最近的一扇门。看面相，运气不错，应该可以发现点什么。”

“明白。”夜三记下了明落尘的话。

明落尘把纸揉成一团，伸手进口袋拿打火机，结果不小心把口袋里面的纸条掏了出来，正好，纸条掉到了严如雪的手边。

严如雪顺手拿起纸条。

他还没看，明落尘不想他看到纸条上的四个字，于是她想抢过来。

小姑娘的反常落入了严如雪的眼里，他没让她抢回去，不过他也没马上打开，“我能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

严如雪看着她，“我不能看是吗？”

明落尘一听他的语气，又觉得给他看也没什么，“那你看吧，也没什么，只是几个字而已。”

严如雪没有打开看，他把纸条还给了明落尘。

他这样，她反而主动了。

“看吧，师父留给我的。”明落尘打开纸条，让严如雪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

来日方长？

严如雪无声地问她，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然你帮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