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身上的血咒能消失吗?”
“等把东西烧完后,你们会有所感觉的。”
天上还在下着雨,而明落尘看着还有炭火,她把写着宫家人生辰八字的纸丢进了坑里。
一簇火苗卷住,黄表纸化为灰烬。
宫家人真的每个人都若有所感,心口扎痛了一下,随后那抹痛意像是错觉,他们反而觉得不是那么真实。
“感觉怎么样?”明落尘问朝她靠近的宫芷姗。
宫芷姗有些小激动,“落尘学姐,刚才心口痛了一下,现在不痛了,是不是我们身上的血咒没了?”
“是的。”
“我能不能问个小小的问题?”宫芷姗有些拘束地开口。
明落尘看她,“问吧。”看在已经给钱的份上。
“我身上有血咒的事,学姐你之前没看出来吗?”
宫芷姗问完,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不友好,她使劲摇头,“我就是随口问问,不是怀疑学姐你的能力。”
“如果我不说你们中了血咒,你们自己有发现吗?”
明落尘等宫芷姗摇头后接着说:“中了血咒并不是会马上死人,所以时机不成熟,我也不会发现。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神,我还没有到能预测今晚晚饭吃什么的程度。”
“落尘学姐,还有多久烧完?今晚的晚餐很丰富,奶奶刚才又加了菜,全是我们家厨师的拿手好菜。”宫芷姗偷偷地告诉明落尘。
明落尘冲着宫芷姗眨眨眼睛,“快了,天黑之前应该能烧完。”
天黑之前,宫家人填坑。
她事先告诉宫老爷子,骨灰和火灰那些都要留在坑里,而且是宫家人动手,宫老爷子一点意见都没有。
坑还没填完,一直小雨的天空再次降起了大雨,宫家人加快了动作。
坑填平,明落尘拿着雨伞,一步步地踩在坑上。
八十一步后,明落尘停下。
她正站在最中间,大步一跨,她离开了封存之地。
“宫老爷子,这边一年后才能踏入,您最好让人把周围圈起来。”
宫老爷子忙说好的。
众人回到屋里,明落尘要先处理宫子良的伤口。
血咒解除,宫子良的伤口不再出血,明落尘要帮他把之前黑朽的血肉割掉。
明落尘选在宫子良的房间进行,她点了根药香,等房间充斥满满的药味,她才开始动手。
她先用金针封住了宫子良的伤口血脉,准备动手时,宫子良转醒。
“醒了?我要给你处理伤口,不能打麻药,所以你不要乱动,痛也要忍着。”明落尘说完,不等宫子良弄清楚情况,她开始动刀。
宫子良刚醒,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下一秒,他痛得差点再次晕过去。
“你,是,谁?”宫子良没见过明落尘,但这是他的房间,所以他强忍着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他也没想过明落尘要害他,他反而记起车祸的事。
他既然出了车祸,为什么会在家里呢?
宫子良才用了用脑,他根本无法忽略胸口的痛,他用尽了力气才没有乱动。
“我是宫老爷子请来的,有什么事,你等之后问你爷爷吧。放心,我拿了钱,是要救你,不是要害死你。”
宫子良觉得明落尘的话一点都不能安慰人,他痛得大口大口的呼吸,“为什么不能打麻药?”
“因为痛能加速血液循环,你忍住,准备割完了。”
割完肉,明落尘给宫子良缝伤口,接着包扎。
当宫子良痛过之后,还在痛中看到被割下来的血肉,他差点没吐出来。
“你就不怕吗?”宫子良干呕停下才问明落尘,他仔细打量明落尘,“你看起来很年轻。”
明落尘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我不介意你把话说完。”
“什么?”
“年轻一般都会搭配漂亮,年轻漂亮,请你不要拆词。”
宫子良嘴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明落尘看他呆呆的样子,收拾完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门外,宫家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看到明落尘,只有宫老爷子开口问情况如何。
“好了。”明落尘说着建议道,“不过你们最好带他去检查一下脑袋,看看是不是有脑震荡,看着好像撞傻了。”
宫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窝蜂进入宫子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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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老夫人,听说您手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首饰盒,您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晚饭过后,明落尘把坑里挖出来的首饰盒拿出来。
宫老夫人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老花镜,她戴好眼镜后凑近一看,激动地说,“是,这是我给丽华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从坑里挖出来的。”
宫老夫人没想到,她转头对孙女说:“芷姗,你去奶奶房间里把首饰盒拿下来。”
宫芷姗赶紧去拿。
宫老夫人目光紧紧地看着首饰盒,她想问明落尘要,又不好开口。
明落尘注意到宫老夫人的视线,她抱歉地说,“这个不能给您,里面的东西很危险。”
“拿回局里再打开?”白浩俞插话,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人慵懒地靠着椅背,好像这是他家一样,一点都不客气。
“不,暂时不开,我要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