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刚闻到一点刺鼻的气味，她立即就屏住了呼吸，然后迟疑要怎么做。

木修齐的提醒来得很及时，他让她保持不动的姿势，让鬼草误以为她已经被完全迷惑就行。

明落尘同样提醒了圆圆，一人一鲲的暗示很简单，拍拍摸摸，默契十足。

鬼草推开明落尘站起来，他跳下去的时候狠狠地踢了圆圆一脚。

“留在这里。”

鬼草的这声一下从稚嫩的童音变成了沙哑的老年音，整个换了个芯子，可把明落尘和圆圆都听得有些不敢置信。

木修齐：“这是株老草啊，真是越老越成精。”

明落尘很赞同木修齐的话，她没有出声，只是又给圆圆传达了暗示。

圆圆很想爆话，得到明落尘的暗示只能憋着。

老鬼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摇身一变，身型拉长，不再是人类孩子的模样。

如果明落尘此时能看到老鬼草的样子，一定会惊讶它长得像魑魅，但又不是魑魅。

老鬼草只有魑魅的七分高度，四肢是差不多的，除了脸。

魑魅的脸有伤口，是拼接的人脸，即使人脸脱落，也是狰狞的面目。但老鬼草却不是，它有一张完美的脸，与它苍老的声音极度不符，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老鬼草在变回自己的模样后，首先摸了摸自己的脸。它感觉到脸部的光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说明魑魅的精血还在发挥作用。

它是魑魅精血养育的，只要精血充足，它就可以拥有一张连魑魅都嫉妒的脸。

为了能保住它的脸，并让自己活得更久，它需要魑魅的精血。

自从它化形后，想要得到魑魅的精血就没有化形前的无偿了，它必须去捕捉猎物献给魑魅。只有让魑魅满意的猎物，它才能继续拥有魑魅的精血，否则等待它的，就是枯死。

鸟叫声越来越近，老鬼草终于出击，配合它的还有鬼刺藤，它的伴生藤。

老鬼草和鬼刺藤在杀鸟，动静不小，明落尘和圆圆听得清清楚楚，一人一鲲趁此机会赶紧低声交流。

圆圆：“落小尘，这样不行啊，那老东西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是不是先跑？”

明落尘：“没事，都走到这里了，总要摸清楚它的真正目的，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圆圆不觉得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它发现那是株老草就已经觉得是最大的惊吓了，“阿祖说过，老精怪是个很危险的东西，我们最好不要冒险。”

“我们现在要是跑的话，你觉得我们能跑出去吗？”明落尘问。

圆圆还真的遗漏了这个问题，它回答不出来。

明落尘拍拍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顺着它，看看还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跑路是必然的，我们这是为跑路探明情况，免得成为瓮中之鳖。”

明落尘和圆圆结束沟通，周围刚好没有了鸟叫声，可明落尘却觉得情况更糟了。

她想反悔，要不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