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自和时运对视,前者皱眉,后者退后三步,两人一脸嫌弃。
明了说归说,但还是放手了。他打量明落尘,见她好好的,满意点头。
“坐下来说吧,时辰那小子那,烧个水怎么那么久,这茶还要不要喝了?”明了说。
自家徒弟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能说,时自冷哼,“你这么多意见,那就不要喝了,我家的茶招待不起你。”
眼看两人又要闹腾,时运心累,他对明落尘说:“你赶紧搞定他们两个,天天吵天天闹,家里都要成菜市场了。我去看看时辰,他估计想等着你来才出现。”
时运离开,时自和明了吵了起来。
明落尘才不阻止,她拉着严如雪坐下,兴致勃勃地围观。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说你怎么就不知恩图报呢!我一收到你的信息就赶紧给你安排,生怕东西没准备好耽误救命的最佳时机。”
时自眼看自己吵不赢明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明了想要隐瞒的事情捅出来,反正吵赢是关键,管他这事是不是秘密。
明了没想到时自这家伙竟然嘴瓢了,他上前就要捂住时自的嘴,结果身后的人让他住手,他内心挣扎了两三秒后决定还是听着点,事情要瞒不住了。
明落尘才听了时叔一句话,深埋的记忆瞬间被挖了出来,她想起了上来之前的一些事,关于时叔的事。
当时禾安平告诉她,时叔找他要了副棺材,因为情况紧急,他怕时叔有什么麻烦,所以特地让天纵算了一卦。
她记得禾安平的原话是,棺材这事可能和她有关,他建议她忙完去看看,结果她因为玄明学院的事转身就忘了这事,现在才想起来。
天纵算出来的结果是顺其自然,没想到这一顺就顺到了眼前,明落尘决定了解清楚。
“落尘,我就是找他帮了个小忙,没什么事,你听不听都一样。”明了试图挣扎一下。
明落尘对着师父笑了笑,下一秒板脸,“你靠边站,我听时叔说。”
时自看到明了吃瘪了,乐得笑开花。
他笑了几声后就收敛了笑容,开始把整件事说出来。
明了的确让他帮瞒着,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明落尘,毕竟徒弟有知情权。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小落尘身上,她也能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慌手慌脚耽误活命的时机。
“你还记得你带那只小凤凰来家里,刚好我有客人那天吗?”
明落尘有印象了,那时候时运把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好奇死了,想爬墙没爬成功。
“那位客人是你师父出事前留的后手,你师父直觉自己会出事,于是找了个认识的朋友盯梢。好死不死他还真的就出事了,我带着棺材那些接到人的时候,你师父就剩小半口气了。”
“这家伙救人把自己差点搭进去也是个仗义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带着时运他们就忙活他了,罗盘都没做几个。偏偏他一回魂睁开眼就各种找我吵架,我还好人没好报了?”
明落尘听了时叔的话就眯着眼睛看糟老头子,后者心虚的样子让她决定等时叔说完她再好好逼供。这件事一定要深入了解透彻,看看他是怎么把自己搞得快死的,还不让她知道!
时自看到明了的表情就想笑,他知道不能笑,所以心里憋坏了。
“落尘,你是乖孩子,你说你师父对待救命恩人这种态度,是不是应该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