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看了男人的面相，看不透，所以她一下子无法定论，他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如果对方善于伪装，那她必须不能让他接近自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明落尘回以同意的问题，“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想知道什么？”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气味。”

如果他们在下界，明落尘敢说这是赤果果的骚扰。可放在中界，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他真的不是人，而且她的身边有他认识的东西。

“那你好好闻闻，看看我们是敌人还是朋友。”明落尘说。

男人仔细地辨别了几分钟，眉头一下紧蹙一下放松，任明落尘再厉害，也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你身上带了什么，它们混淆了气味。”

胖鸵鼠搂着小崽子们没有冒头，还是明落尘把它们抱出来，男人才见到了这一窝小家伙。

胖鸵鼠完全不敢看男人，羽毛翅膀裹着小崽子，“看不到我们，看不到……”

小白蛇也被明落尘拎了出来放到一旁，和胖鸵鼠它们与男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明落尘做完了距离隔离的事情后，她重新站在男人的面前，“这回能告诉我，你闻出来了吗？”

男人瞥了蛇鼠一眼，再次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明落尘身上。

可闻久了他还是不确定，“很淡，但是很熟悉，你身边有什么东西？”

明落尘笑了，“这不是你应该自我判断的吗，我能揭晓谜底的话还需要你闻来闻去？”

接下来的一分多钟，空气仿佛静止了。

明落尘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她还在等男人的答案。

男人终于不确定地开口，“你见过灌灌吗？”

居然是灌灌。

明落尘想起了从纪香那领走的灌灌小盆友，他是个很简单的小家伙，一心一意想要找到他的小白。

白。

眼前的男人不是人，而且他的头发很白，应该是天生的。

“见过。”

明落尘没有吊着男人，给出了准确答案，“还有吗，你要不要再闻闻。”

她的心里对男人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如果他真的是小白，那么她的身上还有他熟悉的气味，就看他是不是她以为的他了。

男人又沉默了，这一次依然不确定，可是他不得不问出口。

只是在他开口前，明落尘拿出了一样东西，一小撮狐狸毛。

男人眉心一跳，抿嘴。

明落尘像是看不到他的举动，说道：“这是你的吗？”

“你知道我是什么了。”

“有猜测，还在确定，你能给我答案吗？”

男人盯着明落尘，“你不怕我。”

“青丘九尾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没见过。我给你一次机会，让我确认你是不是灌灌要找的那只九尾狐。”

话说到这个份上，男人也不好再否认，他让明落尘看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