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吃不下我，我长大了！”孩子瞪眼睛。

明落尘故意逗他，“一口肯定吃不下，我可以切段。”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

钟塔前除了明落尘和老太太的笑声，还有其他人的笑声。

“好了，孩子脸皮薄，再笑你们哄。”

笑声消失，明落尘也收起了笑容。

“你们盯着外面，我们下去看看。”老太太转头对藏在四周的人说。

没有回应，但明落尘知道，藏在暗处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应该是去城墙那边了。

老太太推开钟塔的门，率先朝里面走去。

明落尘走在祖孙两人的后面，一路都是老太太开口，根本没有明落尘说话的机会。

“你听过天门吗？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天门。”

天门自开天以来就有了，那时候的天门是作为一界的门户存在的，一共十扇门。整界的时候，每一扇天门都是敞开着，守门的城市与外界是互通的。

随着三界的划分，天门因此成了贯通三界的门户。

三界刚开始，天门仍然处于半开的状态，中下两界有能力的东西只要渡过天劫都可以穿越天门上天。

三界没有彻底隔绝，但那时候知情者不多。

正因为如此，天门就此成为了一些邪恶生物的目标，它们通过天门做下了破坏天序的事情。

于是天门彻底关闭，三界彻底隔绝。

但是天门并不是永久关闭的，只要遵循天序，天门也会打开放行，不过那些试图穿越天门的东西都必须经过他们这些守门的守护者的考验才能离开，否则会坠入黑暗，永不得再入天门。

明落尘听到这里，算是真正知道了老太太他们的身份，原来他们是天门的守护者。

钟塔向下的通道很长，老太太慢慢地走，同时道出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明落尘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某一扇天门被彻底破坏，天震怒，其它天门永久关闭。

老太太说到这里，语气里透着沉痛。

“天门那时候还可以互通，等我赶去那边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片废墟。当时剩下的九座城市都没有彻底意识到灾难即将来临，天门之间的通道没有断开。”

又一座城市的陨落意味着那扇天门永久损坏，剩下的八座城市终于意识到了危机，可危险袭来的时候他们几乎无法抵抗。

他们的城市一度被占领，很久之后他们才凭借着天序夺回了自己的城市，但也只是把那些东西驱赶出了天城，没能让它们消亡或者离开天门。

明落尘从老太太的描述中似乎看到了恶战的场面，她无法想象那时候这座城市死了多少人。

“那些东西过于邪恶，它们居住过的地方不再适合居住，我们只能搬到了地下，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钟塔的下面禁锢了一条龙。”

岁月变迁，老太太和银白龙的见面机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消耗银白龙的精力，而它还要抵抗阵法对它的伤害，精力早已所剩不多。

老太太从银白龙的口中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帮助它离开，但那个人究竟能不能找到这里是个未知数，所以在某个机缘下，她送了一把天门的钥匙给了一个误入天门的人，让她带着那把钥匙离开。

老太太在最后一级石阶停下，转身，“孩子，你和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