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之后,他还不满足似的,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柔嫩肌肤,引起微微的痒意。
“是之前的那块吗?”
容缈见裴晏清将手帕收起,便问道。
上面有同款的比翼鸟刺绣。
他点了下头。
容缈又问:“没有用过吗?”
裴晏清愣了半秒,随后摇头,“是新的。”
她在意的并不是手帕是否被使用过。
而是,倘若它上面有用过的痕迹,就从侧面证明了,他是受过伤的。
所以他才否认得极快。
容缈看了一眼裴晏清,并未说什么。
等到了将军府,进了屋后。
容缈便上手去扒裴晏清的衣服。
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抓住她的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容缈歪头,有理有据,“就算要吃,我也是吃你的豆腐。”
她贴了下他赤着的胸膛,随后仰头,认真地得出了结论,“不热,可以吃。”
裴晏清:“……”
他垂了垂眸,看向明眸皓齿的怀中人。
都说了,他病了。
她只是说了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能轻而易举地撩拨他的心弦,让他面红心跳。
血气上涌的大将军,俯身,吻住他的小郡主。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饱含着思念的亲吻没有持续多久,却足以让双方的呼吸乱成一团,交织缠绵。
她被他抱着转移场地。
到了床上。
裴晏清亲了亲容缈的额头。
她却伸手,摸上他的背。
裴晏清将容缈压在身下。
他是正对着她的,正因此,她看不到他的伤口,但能通过抚摸,感知到它的触目惊心。
她没有问“疼不疼”。
一定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那么长的一道口子,虽已结了淡淡的疤,可不知深浅,划破皮肉的时候,必定流了不少的血。
裴晏清原是想着,他要完好无损地回去,给她留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可是他再谨慎,也没做到。
背上的伤是为了救人才受的。
只是一道伤口而已,却能换一个年轻的生命活下来,和一个美满家庭未来的幸福。
他觉得值得。
事实上,裴晏清出手相救之时,也没想过什么值不值的事情,只是职责所在,他应当如此。
如今,她轻抚他的伤口,一言不发,可心疼却写在了看向他的眼里。
看得他也几近心碎,内心充斥着酸楚的情绪,膨胀得难受。
比他受伤的时候疼多了。
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裴晏清愧疚不已,“不该让你担心的。”
手帕确实是新的,他没有撒谎。
可他既然已经无法做到安然无恙地回去,便只能装作自己未曾受伤。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但是你也好好地出现我面前了。”
还要奢求什么。
能平安回来,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亲吻在疯狂的想念、无止境的担忧、又一次心动的复杂情绪中演变得愈发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