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这个给你戴上。”凤九说着，拿着一顶白色的箬笠，打算给东华戴上。

“小白，这个是？”东华有些疑惑。

凤九指了指桌上另一个小一些的白色箬笠，“乔装用的，我们一人一个。”

东华很听话地任凤九戴上，箬笠上还有一块白色的面纱，刚刚好可以把东华的面容遮住。

凤九反复检查，发色已经变成了黑色，脸也遮住了，衣服也是最为寻常低调的白色，领口也是又高又紧。凤九边看边露出了笑容，“这般甚好。”

东华闻言，自己看了看，这样的装束倒是头一次。他温柔地帮凤九把箬笠戴上，小白包裹得也颇为严实，东华看着，也颇为满意。

临行前，连宋恰好拿着给成玉做的新弓弩，来找东华商议商议。结果一进太晨宫，就看见两个打扮怪异的人，他还以为这四海八荒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来九重天拜见东华。

“连三殿下。”

连宋一听，这分明是凤九的声音，那站在她旁边的这位，身材挺拔、气质高冷的，必定就是东华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连宋从未在九重天看过这副打扮，心想这东华的品味他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我们打算去凡间游历，这样乔装打扮一番，比较方便。”凤九当然只能说出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真实的小心思在外人面前，还是得藏好。

连宋一脸笑意地走到东华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东华那又高又紧的衣领上，“东华，你现在呼吸还顺畅吗？”

凤九闻言，颇为紧张地望向东华，“帝君，这衣领是太紧了吗？我来帮你松一松，我昨日特地加了个暗扣，可以调节的。”凤九边说边帮东华重新将衣领扣了下。

“小白，你真细心。”虽说面纱遮着东华的脸，但就听这说话的柔和语气，那是满满的温柔和宠爱啊。

虽然已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锤打和历练，但连宋此刻听到东华这信手拈来的好听话，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东华看了一眼连宋新做的弓弩，“你确定成玉会喜欢这个？”

“你这是要送给成玉的？”凤九一听也来了兴致，连宋和成玉之间的八卦，她一向是非常感兴趣的，她仔细瞧了瞧，“连三殿下，这个弓弩在这块和这块要重新设计一下，机关藏得再深些，这个手握的位置也可以调整一下。”

对于这些兵器机关，凤九一直是颇有天赋和见地。

东华一脸骄傲地看着凤九，“夫人说得甚好。”边说边搂住了凤九的肩膀。

连宋闻言，心里默念了一句，得瑟。

他顺着凤九手指的方向望去，觉得凤九之言句句在理，心觉这一趟总算没白来。凤九和成玉是至交好友，自是知道成玉的喜好，看来以后这事可以指望指望凤九。

东华凤九整装待发，连宋自是不便多留，眼下他最重要的还是加紧速度讨得成玉欢心。

东华按补汤的配方制成了丹药，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随身携带。

这次去的凡世是她之前带滚滚念私塾的那个凡世，如今时移世易，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了给自己一份惊喜感，她还特意没让东华动用妙华镜查看。

结果这惊喜一旦太过期待，就容易变成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