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凤九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衫，东华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凉凉的，让她原本已经无力的身体更是不稳。

为了支撑自己，凤九整个人都贴在了东华的身上。

“小白，疼吗？”东华非常心疼地问道。

“不疼。”凤九觉得就这么靠在东华身上，好像着实不怎么疼了。

“小白，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东华说着，便要帮凤九脱下最后一件内衫。因为是药泉，药材自然要与肌体完全接触，才能起到最好的疗愈效果。

“帝君，这个我自己来。”凤九勉力站稳，从两颊到耳廓，一片绯红，“帝君，你转过去。”

“为何？”东华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不要问，你就转过去嘛！”凤九害羞得有些语无伦次，“这一件我自己脱就好......泡温泉我有经验，没事的。”

这般前言不搭后语，东华脸上的笑意更甚，最终他还是很配合地转过了身。

“帝君，等我说转过来你再转过来啊。”凤九用脚试了一下药泉的温度，边试边不忘嘱咐东华。

药泉的水温刚刚好，她将内衫脱下放在药泉边，便整个儿泡进药泉里。很浓的一股药味，但是并不呛鼻，看来东华也是费心调配过了。

“帝君，你可以转过来了。”当药泉水覆盖过肩膀后，凤九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着，让原本受天雷穿刺而变得紊乱又急促的身体变得有了喘息的余地。碧海苍灵的夜晚很安静，灵魄石在胸前闪烁着温柔的光。

“帝君？”过了一会，凤九周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唯有微风划过树叶时那若有似无的细微声响。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凤九有些担心，东华为她挡了一半的天劫，又抱着她走了一路，不会是晕倒了吧。凤九心急，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想要搜寻东华的身影。

未料她刚转身，就看到熟悉的紫色衣衫掉落在她身旁，眼前与她坦诚相见的不就是东华吗？

凤九只觉得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又紊乱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天雷，还是其它。

她蓦地转过身去，拼命地用药泉水拍面，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般静谧又迷人的夜色，着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东华倒是非常镇定地泡入药泉，眼光灼灼地望着凤九，“没想到夫人如此心急。”

“我没有心急。”凤九着急辩解，“你平时脱衣服速度不是挺快的吗？今天怎么就......”

这般辩解除了能让这夜色更添几分暧昧之外，似乎别无他用。

“我受伤了，动作自然是比往常慢了些。”凤九刚刚慌乱之下胡乱问的问题，东华居然一派冷静地回答了起来。

听到“受伤”二字，凤九的心还是不由地揪了起来，她转过身，一脸心疼地望向东华，“东华，是不是很疼？”这世间最无力的事，莫过于最爱的人受伤了，你却无能为力，而且他的伤还是因为你造成的。

东华慢慢地靠近凤九，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许是泡过药泉的缘故，东华的手也是烫烫的。凤九就这么僵直着肩膀，任凭东华这张俊美无双的脸靠自己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