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感觉身体越来越烫，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手从东华的腰际处慢慢向上探索，东华的背凉凉的，正好可以把自己身上的热度散去些。于是凤九的双手不住地在东华的背部来回摩挲。

“小白，你别乱动。”东华终于松开了凤九，低沉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克制。

“嗯？”凤九显然还没从这个吻里回过神来，双眼迷离，脸颊泛红，柔嫩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娇艳。

凤九额前的碎发沾上了水珠，微微搭在了睫毛上。东华温柔地将它们拨开，又一路向下，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凤九修长的脖颈，在灵魄珠的位置稍作停留后，又慢慢地划向了在夜色中平添了几分魅惑色彩的锁骨。

凤九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地望着东华。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又热烈地在期盼着什么。

结果东华只是帮她把搭在颈前的头发向后拨去，然后便一脸情深地望着她。

凤九现在完全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状态，身体的热度如同这周身的温泉水般，越来越烫，仿佛快要煮沸了般。但是视线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可以看清东华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寸肌肤，还有他眼睛里的那个自己。

在撩人的夜色下，凤九就这般肆无忌惮地望着眼前这双将自己的身影完全包裹住的眼睛，望着这张自己自第一次看见便再也无法忘怀的脸。

东华在水下握住凤九的手，并将它慢慢贴到自己的脸上。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凤九的嘴唇上一遍又一遍地抚过。

今晚的东华格外温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撩拨着凤九的心弦。

凤九觉得自己心口处有一团火焰，越烧越旺。她只想和东华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而她也是这么做的。刚刚稍稍空开的两个人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东华，我爱你。”说着，她便再次热烈地吻上东华的唇，攻城略地，不顾一切地索取。她只知道，她爱他，很爱很爱，这种爱深入骨髓，刻在了自己的灵魂深处。

她胸口的那团火焰便是她对他的爱，在历经近两万年的岁月沉淀后，愈发地汹涌澎湃。

东华的眼神明显地震动了一下，凤九的告白仿佛听多少遍都不够，而且每次都能让他心动不已。

忍耐了九日，今晚，他是无需再克制了。

第二天一早，凤九在床榻上醒来，许是昨晚睡得不太安稳，此刻灵台也并不清明，脑袋沉沉的，浑身酸酸软软没有力气，她突然有些担心，怕不是这伤还没有好。

“小白，放心，你的伤已经都好了。”东华的声音总能很好地安抚到凤九的情绪。

“可我为何这般乏力？”话刚说出口，她便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问的是什么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