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早朝,诚王收到了军中探子来信,说一品堂负责采办之人无端消失。诚王原本因为陈老将军病重离世而大好的心情,不由地多了一份挥不去的阴霾。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待会会发生些什么,但时间紧急,也容不得他细细深究。
今日早朝,多日不见的国主拄着拐杖出现,大殿中央跪着一个五花大绑之人,陈老将军的长子在众大臣面前递上军中众将士的联名血书,“臣及军中数万将士同胞,恳请国主严惩毒害陈将军的幕后黑手,以告慰将军的在天之灵!”说完,便长跪不起。
多日不见,老国主的气色更差了,陈老将军去世的消息怕是会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
他示意承三把整件事情说明。
承三把诚王的亲笔信递交给国主,“这封信是我们从这个叫作张青的人身上搜到的。儿臣已经请专人鉴定过,确为诚王笔迹。”
老国主打开信件,上面一字字一句句令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诚王你居然通敌叛国!还用天舜国的两座城池和无数良田布匹做交换!为的就是把陈老将军调离王城,好让你......好让你趁机谋夺国主之位!”许是太过激动,老国主剧烈地咳嗽起来。
国主此话一出,朝野上下一片震惊。
“我通敌叛国?!”诚王闻言愣在当场,也顾不得什么话术上的礼数了,“国主,你是不是病糊涂了,这般信口胡诌的话,你也能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来?”
承三冷笑了一声,“诚王,此人你可认识?”
诚王循声看了一眼,“从未见过。”
“他可是一品堂常年负责在边境采办之人,你会不知?”承三反问道。
“区区一品堂采办,我为何要知?”话音刚落,诚王的脸色骤变,这个人莫非就是刚刚探子信中说的消失之人。
“诚王救我,诚王救我!小人已经按您的吩咐,把事情都做了,您说过的,要保小人的命的,您一定要救我啊!”张青奋力挪动着身子,试图靠诚王近一些。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从未见过你!”诚王将他一脚踢开,望着国主和承三说道,“你们这是栽赃,随便弄一个什么人过来,又仿照我的笔迹写一封信。”接着,他一脸了然地望向文相,“文相,你门下能模仿人笔迹的奇人何其多,区区一封信,对你而言不难吧。”
“诚王真是好口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文相不卑不亢地看着诚王,“把人带上来。”
林云领着国主的亲兵,押了一个男子上朝,此人正是诚王的亲信袁盛,跟了他逾二十年。
“要不诚王听听他怎么说?”文相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