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没事，那个是我做的替身，不是我。”东华亲吻了一下凤九的手，耐心地安慰道。

凤九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平稳了一下，但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替身？你用法术在凡间做了一个替身？”

东华点点头。

凤九清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一个和自己连气息都如此相似的替身得耗费多少修为，更关键的是，这般频繁地使用此等法术将会受到多么严重的反噬。

“东华，你的反噬之伤很严重，是不是？”凤九的眼泪掉落在东华的手上。

“反噬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东华说得格外云淡风轻。

“你又骗我，你施隐身术在凡间陪了我十六年，还带我去看了相思树，见了诚王，走遍了每一个美人的宫殿，又做了分身。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凤九边说，边帮东华脱下了外衫、内衫，东华的肩膀、手臂、胸前，虽然都被包扎过，但仍有隐隐的血迹渗出来。

“东华，你明知道，这反噬之伤在凡间待得越久越难愈合，你还......”凤九无措地看着东华满身的伤，泪眼朦胧，“我们不是说好的，你在太晨宫等我回来。”

“我舍不得你，小白。”东华将凤九的脸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胸前，“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的。”

“东华，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东华对她的爱，总是超出她的想像。凡间的这次历劫，东华的付出，身为凡人的承三或许不清楚，但是凤九完全明了。反噬之伤有多疼，亲眼目睹自己所爱之人受折磨心里会有多痛，凤九都懂。

“小白，有你疼我，这些都无妨。”看到凤九因为自己受伤如此难过，东华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小白，你看。”东华指了指之前连宋带来的那些药，“四海八荒能搜寻到的最好的药都在这里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凤九问道。

东华把折颜的那瓶忘情水拿起来，望着凤九说道，“这一瓶是折颜给的忘情水，喝下它，凡间历劫的种种便都能随风而逝，忘得干干净净了。”说着，东华便要打开。

凤九反而拦住了他，“东华，我不需要。”

“为何？”东华有些诧异，凡间历劫如此之苦，凤九怎会不想忘记？

“东华，我不想忘记，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要记住。”凤九望着东华，满眼深情，满眼疼惜。

“小白。”东华温柔地唤着凤九，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凡间历劫绝望到撕心裂肺的十六年，却因为东华的陪伴和爱，成为了凤九心目中不想抹去的时光。她要记住有东华相伴的每一天，记住相思树下的那个夜晚，记住屏风后他注视着她的眼神，记住那些他拥她入怀的夜晚，记住他为她擦过的泪、同她说过的话，记住那些心动的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