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舅舅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月苓的直觉是这么告诉她的，“至少过几天舅舅和我们再去趟织越山找澜曦，她也没有拒绝。”

“织越山？”凤九思量着，织越山不就只有一个沧夷神君么？何时多了一个神女？

“是的，娘亲，就是织越山的沧夷神宫，沧夷神君是澜曦的师父。我们和澜曦约好了，过几天去沧夷神宫看她。”月苓向娘亲解释道。

东华拿着汤匙的手顿了顿。

“你们几时去？”凤九一脸想要加入的表情，八万年，小阿离第一朵正儿八经的桃花，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一旁的东华把汤匙放进碗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凤九的注意力一下子从刚刚的事回到了东华身上，“东华，你怎么了？”

东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闷。”

刚刚那点八卦的兴致烟消云散，凤九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东华，“东华，我扶你回寝殿休息吧，定是今天陪着我做了这么多菜累着了。”

“嗯。”东华一脸虚弱地点点头。

“滚滚，你照顾好月苓和允安。”凤九说着，便贴心地扶起东华，往寝殿走去。

“娘亲......”月苓很担心，下意识地也想去陪陪父君。

滚滚眼疾手快地稳住了她，“放心，父君无碍。”

“可是刚刚......”月苓对上了滚滚无比沉稳的眼神，心中了然。虽然月苓看人通透，但对于父君，还是滚滚更胜一筹。

滚滚给月苓和允安都夹了不少菜，“多吃点，娘亲的手艺这么好，我们不能辜负。”

数日后，当他们和阿离一起来到织越山找澜曦，看到挂在沧夷神宫醒目处的一幅女子画像时，月苓和滚滚终于明白父君当日突然的咳嗽体弱是为何。

“澜曦，这画像中的女子是？”月苓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澜曦。沧夷神君爱慕凤九的那段过往，曾经在四海八荒颇为轰动。但随着东华和凤九大婚，沧夷神君又久居凡世，健忘的神仙们早就把这一段往事遗忘在岁月的角落里，如今的年轻一辈很少得知。

“这位女子是我师父心仪之人，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师父难得回神宫，都会在这画像前驻足许久。”澜曦望着画像说道，她并不知道，这画像中的神女正是滚滚和月苓的娘亲，东华帝君的帝后。

滚滚和月苓非常庆幸前几日在娘亲流露出想要一起来凑热闹的神情时，自己没有搭话。不然按父君的性子，定会跟着一起来。如若看到这幅画像，再听到澜曦这番阐述，怕是整个沧夷神宫都要夷为平地了。

阿离似乎想起来一些什么，那会凤九去找沧夷神君退婚的事，他也是知晓一些的，只不过年岁太久，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而已。

“这位女子不就是......”阿离刚要说，就被月苓捂住了嘴。

滚滚顺势给小师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