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施法术给女鲛人从上到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为了挡一挡脸上的伤，又额外添了块面纱。

“你叫什么名字？”月苓边走边问。

女鲛人摇了摇头。

“你没有名字？”月苓很讶异。

“我们只有编号。”女鲛人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月苓和滚滚都停住了脚步。

“原本我们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给他们产珍珠，还有就是在无聊的时候作为鞭打取乐的工具。有时候他们还会逼我们吃各种奇怪的药，吃完之后我们会变成外表狰狞的妖物，就连行为都会不受控制。所以我们又没有名字，因为那根本不重要。”女鲛人说话时的语气格外平静，就像是讲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魔族怎么会发生这么残忍的事情，小燕叔叔他不会管管吗？”这种事情，月苓闻所未闻。

“他未必知道吧，魔族管理本就散漫闭塞。而且我们上次所到之地，是魔族最为偏远之处，他们中的很多人估计连魔君的面都没见过。”滚滚望着月苓说道。

“今天我们遇见的山妖是你？”滚滚转过身，目光停留在女鲛人身上。

女鲛人很局促地点点头。

“幸好......”月苓不由地庆幸起来。

滚滚明白月苓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娘亲的急函，这个女鲛人怕是早死在自己和月苓的剑下了。

“既然我们在这山林相遇，你又送了哥哥这么一串漂亮的红色珍珠，那我们就唤你红林好不好？”月苓一想到自己今日差点错手杀了她，对于这个女鲛人总是格外心疼一些。

女鲛人很开心地点头，“红林......红林......”

入夜，月苓和滚滚并肩坐着，月色无限美，他们的心情却很复杂。

“哥哥，你是在想着怎么和小燕叔叔说这个事吧。”月苓看着今夜无比沉默的滚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