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巨大的湖泊,将整个东洲大陆一分为二。
两座巨大的石像矗立在湖泽两端,散发着沧桑古朴的气息,横眉竖目,剑拔弩张,好像预见了如今的剑池和剑阁。
东西两端,就是天下的两大宗门。
东边是东陵剑池府,西边是落剑听雨阁。
常言道:“天下有剑自东洲!”说白了,天下的剑修只有两种,要么出自剑池,要么出自剑阁。剩下的一小部分,都是不入流的用剑之人,在东洲可以忽略不计。
只不过,同样是以剑求道,两派的风格却是迥然不同。
剑池想要以术证道,剑阁执着于弘扬剑意!
近千年来,剑池和剑阁的争论愈演愈烈,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离的又很近,每年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摩擦,不过双方实力相当,没有必胜的把握,谁都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传言在最为惨烈的斩龙之战中,双方死伤不下千人!
这么多年来,剑池和剑阁势同水火,争夺天下剑宗,却始终没有撕破脸皮,其实在外人眼中,更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剑池弟子钻研剑术,剑阁弟子领悟剑意。
剑池弟子腰佩名剑,把剑视作剑修的根本,而剑阁弟子每次破境,必要弃旧剑迎新剑,将剑作为剑修的附庸。
剑阁的御剑术名满天下,剑池的铸剑术也有数千年的历史。
剑池每次名剑出世,都要震下剑阁的几片瓦砾,与此同时,也会有“天外黑铁”落到剑池门口,还以颜色!
剑阁弟子穿白袍,剑池弟子穿黑衣。
传言剑池弟子不许提及落、意、阁等字,剑阁弟子撒尿都得对着东边,不知真假......!!!
东陵剑池府,金乌坊。
一名面若刀削的中年男子站在远处,望着红彤彤的鼎炉,缓缓说道:“我已经放出话去,剑成之时,天下剑修都可以前来观剑,连剑阁也不例外,从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反响还算不错。”
“严坊主,此剑何时可以出炉?”
“禀府主,快则半个月,慢则还需三个月。”中年男子的左手边,站着位甲子高龄的红袍老者,名副其实的初玄境剑修,也是剑池最厉害的铸剑师,地位仅次于历代府主。
东陵剑池府起源于铸剑坊,相传剑池府祖师爷就是以铸剑为生的铁匠,无意中得到了五道天火,才成就了如今的剑池。
天下名剑,半数出自剑池,剑榜的十大名剑,就占据了其中六把。
中年男子名为崔澔,登楼境剑修,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就成为了剑池府府主,被誉为天下最年轻的宗门掌舵人,笑问道:“此剑在金乌坊炼制了两年多的时间,再有三个月,就是整整三年了,不是说已经有可以出炉了吗,为何还要这么久?”
红袍老者回答道:“确实可以出炉了,不过此剑事关重大,也是府主多年来的心血,金乌坊必然要全力以赴,不能让它有半点瑕疵,所以还需一些时间,慢慢雕琢。我向府主担保,此剑必定可以位列剑榜,甚至有机会冲击前三甲!”
“哈哈哈,好,那我就再等三个月。”中年男子大笑,“不愧是我剑池的甲字坊,说话都格外有底气,剑榜前三难度太大,能进前五就相当不错了,剑成之后,金乌坊人人有赏!”
东陵剑池府分为‘一府五坊’,每坊各奉有一道天火,用于练剑,各位坊主都是天下有名的铸剑师,在剑池地位极高。
“府主,可拟定了剑的名字?”
崔澔说道:“还有三个月,剑名到时候再想也不迟,我邀请了天下各地的剑修,说不定可以集思广益。”
红袍老者想了想,还是问道:“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严坊主,但说无妨!”
红袍老者挥了挥袖子,待到其他人退去,才缓缓说道:“此剑气象宏伟,别说是寻常剑修,就算是帝国皇氏,也会生觊觎之心,这个时候邀请别派的剑修,对剑池有何益处?”
“我们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铸了一把好剑,怎能不让天下人好好看看,要是真有人想要,尽管来取便是,自古宝剑配英雄,不必非得是剑池弟子,我剑池又岂是心胸狭隘之辈!”
红袍老者道:“我理解府主的意思,不过,常人也就算了,那剑阁弟子,看不得我们半点好,肯定会趁机惹麻烦,若是被他们取走,恐怕会让剑池难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