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弟，你看我这徒弟，资质如何？”

“这小子，脾气太臭，性子又倔又急，眼高手低，又喜欢花言巧语，信口开河，不过......，倒还是有些天分。”

青衫老人看向对方，笑问道：“我是说，这小子的剑道天赋如何？”

“剑道天赋？”袁清风听的冷笑一声，说道：“这小子的剑道天赋，我看跟瘦猴有的一拼，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强。他的剑道天赋如何，阁下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

“我只是听说，袁老弟的破天剑意，尚未寻得传人！”

袁清风气笑了，这老家伙绕了半天，原来是惦记上自己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想再寻传人，不过，就算真的要寻，也不会是他，这小子剑心闭塞，做不了大剑修。”

青衫老人淡然道：“我没想让他做大剑修，他也不是那块料，我让他来走剑关，原本就是让他领悟战意，遇上袁老弟，确实在意料之外，你们不打不相识，怕也是缘分！”

袁清风噗嗤一声，把酒都喷了出来，“我跟他有个屁的缘分！”

“那可说不好，缘分这东西，玄妙的很呐！”

袁清风道：“前辈学识渊博，精通六术，又只有他一个弟子，此番更是倾己所有，他若能学得一二，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又何必舍近求远，再寻剑道，儒家不是讲究术业有专攻吗？”

“技多不压身，也很讲究！”

“他已经学的够多了，再教也学不过来！

“这小子精力旺盛，倒是可以试试......”

......

袁清风听得头疼，猛猛的灌了两口酒，赶紧闪人，别说是他，你就是把走剑关的人全都叫来，也说不过这位儒家圣人。

“老夫提出的条件，袁大剑修不妨再考虑考虑......”

“前辈的剑道气运太过雄厚，袁清风可承受不起，对我来说，能不能登上紫霄琼楼，没那么重要，至于破天剑意，那小子恐怕也是无福消受，前辈还是洗洗睡吧！”袁清风加快脚步，很快消失在院中。

他没有徒弟，也实在难以理解对方的做法，不过，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位倾尽所有的圣人，恐怕时日无多了！

老人轻叹一声，也只好罢手。

等袁清风走后，杨辰问道：“师父，你不是也说我没有剑道天赋，为何还要让我跟他学习剑意？”

青衫老人走了过来，在他的对面坐下，“你的天赋，确实不在剑道，起初我也没打算让你学剑，不过，袁清风的破天剑意可不一般，你哪怕只能学的皮毛，也能获益无穷。”

“真有这么厉害？”

“破天剑意是天下公认的最强剑意，你说厉害不厉害？”

杨辰咽了口唾沫，只好再继续落子。

“可惜，袁清风没有相传的意思，我也不好强求，只能看缘分了，此人脾气古怪，却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以后不管如何，不要与他为敌！”老人喝了口酒，看着对方下棋的样子，有些出神。

杨辰道：“看在芸娘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他为敌。”

“你刚刚领悟战意，感觉如何？”

“感觉......感觉怎么样，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是更有斗志了，感觉以后无论遇上多么强大的对手，都能敢于一战。不过，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那些妖兽，应该都不是修行界的吧？”

“刚才你所见，并非只是虚像。”

杨辰突然停了下来，惊讶道：“什么，刚才看到的不是虚象，那些妖兽，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青衫老人道：“杨小子，你可知，这世界有多大？”

杨辰沉默不语，知道对方有话要说，就安静的等着。

“数万年前，大千世界浑然一体，万族林立，神族、妖兽、魔族、龙族、人族，无数的古老氏族存在于天地之间。各族之间纷争不断，后来为了避免争斗，神人一族以莫大法力，将大千世界分割成诸多位面，并立下了不得跨越的规则，这才有了如今的修行界。”

杨辰道：“这些秀秀也跟我说过，厉害的妖兽都在蛮荒界。”

“那丫头，确实有些见识！”

青衫老人继续说道：“这数千年来，虽然无人敢打破大道法则，但是，各族之间仍然在尝试入侵，修行界，便经历了三次大战。你刚才所见，就是蛮荒界妖兽，入侵修行界的景象。”

杨辰心中骇然，如此的强大的凶兽入侵，走剑关却还能屹立不倒！

“那些都是上古凶兽，其真实实力，远不止此，我已经刻意压制境界，否则，以你现在的实力，不可能击败它们。”

青衫老人叹道：“人族向来弱势，始终遭受外界觊觎！”

“师父，你说神人一族划分位面，创立了大道法则，后面为何又坐视不理，任由各界之间相互争斗？”

“神族之事，修行界并无记载，如今最多的猜测，是神族之主陨落，神族内部也在相互争斗，自顾不暇。”

杨辰忍不住说道：“都自称神人了，还斗来斗去......”

“杨小子，你必须尽快成长，日后定要屹立于人族之巅！”

“我......，人族之巅......为什么？”

青衫老人缓缓离开，叹息道：“人族将乱、大道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