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老者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不禁皱眉,好像心中有一团迷雾,怎么也解不开,紫袍老者跟几名剑池弟子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崔宝珠问道:“师父,你认识那几个人吗?”
“不认识,倒是觉得有点奇怪。”
“长的那么丑,有什么好奇怪的!!!”崔宝珠喃喃道,她也在不停的四处张望,不过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杨辰的踪影,让少女很是失望,那家伙可爱凑热闹了,最近怎么不见人影。
崔宝珍也道:“师父你在剑炉待太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得活动活动筋骨,不要成天就知道铸剑!”
“就是,不要老是骂人,动怒伤肝,多不值当!”
红袍老者看着两人,不由露出宠溺的笑容,跟之前蛮不讲理的样子判若两人,那两个不爱读书,小时候经常被父亲责罚躲到剑坊的小姑娘,转眼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管起师父来了,刚才做的不错,不亏是我严敬之的徒弟。”
“你们两个,真的见过府主了?”
两人摇了摇头,崔宝珍轻声道:“爹爹在闭死关,我们回来之后,也没有见到,刚才的话,是骗他们的......”
崔宝珠埋怨道:“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想的......”
红袍老者皱眉,“那这么说,还是缓兵之计,若到时候府主还不能出关,这些人怕又要闹事了!”
崔宝珍胸有成竹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们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应对的办法,如果爹爹到时候真的没有出关,我们就说记错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怪罪我们,要是打樵人先到了,那就抛出新剑,让他们帮我们对付打樵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们。”
“这些人,心眼可多着呢,越是求他们,他们越是把自己当成一回事,越是表现的不在乎,他们越是不舍的走!”
“可是打一个巴掌,也得给个甜枣,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剑池的不是,现在对他们好一点,到时候他们谁临阵脱逃,就会被冠上一顶畏惧打樵人,不讲江湖道义的帽子。”
“这个就叫......欲擒故纵!”
姐妹两人一唱一和,让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红袍老者转身望向剑炉,与旁边的紫袍老者互通了一下眼神,轻声道:“刚才他们路过的时候,剑池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你的意思是,他们......”
红袍老者道:“这可能就是名剑择主的征兆,只是新剑还未出世,还不明显,可我试探了半天,他们的修为确实不高,而且不会什么剑术,看不出有什么剑道根底。”
“会不会是碰巧?此剑气象万千,非常人能够驯服,除了府主或是袁白衣那样的人物,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配的上它!”
“是啊,可惜了......”红袍老人叹道,后面半句,他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了,府主的心愿,是想将新剑送与袁白衣,缓解与剑阁的恩怨,只可惜,袁白衣已经陨落,甚至连传人也没有,世间最强大的破天剑意,就此失传,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
看如今剑阁的态度,应该是缓解不下来了。
“老凌,剑池最近得提高警惕,加倍防范,不止是打樵人,我看其他人,也没安什么好心,尤其是剑阁,陆重这个人,修为平平,城府确实深的很,今天是事,我看多半是他的功劳。”
紫袍老者淡然道:“这一点,我倒是也看出来了。”
“大会开始之前,我要亲自守在金乌坊,外面的事,就拜托诸位了,不止剑阁,我看意在新剑的人,不在少数。”
崔宝珍道:“师父,你为了炼制新剑,这三年来,几乎都没有出过剑坊,如今新剑已成,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打樵人要是来了,还得仰仗您呢,要不就让弟子们把守,量他们也不敢乱来。”
“姐姐说的是,那些人就会瞎起哄,不敢与我们剑池作对的,您要是累坏了,爹爹出关,肯定要怪罪我们。”
红袍老者笑了笑,“好了,知道你们两个孝顺,为师已经等了三年,不差这几天了,明面上是没人敢跟剑池作对,谁知道暗地里又在搞什么鬼,还是不得不防,你们要好好协助几位师叔,守好剑池,最近事情太多,顾不上你们,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亲自带你们铸剑,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喜欢的男子?”
“啊.....那个,师父,我们都......都还小呢!”
“师父,忙活了这么半天,您肯定也饿了吧,我跟姐姐给您买宵夜去,最近新开了一家酸辣粉,味道特别不错。”
崔宝珠拉着姐姐,一溜烟跑了,“师父你最近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们,我跟姐姐给你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