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父亲没有死,他回来了!
抑制不住的狂喜,原来这几年的一切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恶梦。
再后来,身边人似又说了很多话,但意识朦胧的人却没听进去。
脑袋晕晕呼呼的,身子时重时轻,仿若断线的纸鸢,悬在天上飘来拂去。
烈日当头,如置身蒸笼一般,热的喘不过气;没一会儿,又被远远的抛在冰川之巅,天寒地冻,冷的瑟瑟发抖。
就这样,一直在水深火热中翻来覆去,许久后,才沉沉睡去。
......
房外,
“她怎么样了?”齐云灏忧心的问着。
“寒邪侵体,加之急火攻心,惊思过度,以至身子发热体虚。”郎中摸着胡须说道。
“不过也无妨,我回去开副药,祛风寒兼安神,喝了好好睡一晚,明日便无大碍。”
齐云灏点了点头,“有劳大夫了。”
随后便让家丁跟着郎中前去取药。
......
回到房间,
齐云灏坐在床边上,看着沉睡的人,轻轻拉起她的手,攥在掌心。
她为他焦心惊忧至如此,深深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万千情谊涌出胸腔,久久不能平静。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也一样。”眼中漾着柔情,声音又轻又软,像是说给床上的人,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
这夜,兴奋的难以入眠的人,在这里守了一整夜,确定她退热了,才放下心来。
————
次日,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活泼娇俏的人欢蹦乱跳的朝前小跑着。
“你身体刚转好,慢些。”后面的齐云灏提醒着。
“我现在都好啦。”活过来的人儿在前方人群里穿梭着。
看着那道灵巧的身影,齐云灏脸上满是宠溺。
昨日到了客栈,安顿好后他们便去雅间用晚饭,可——柳诗却一直未到。
家丁去瞧了眼,只说房门关着,敲门叫了几声没人应。
听到这儿齐云灏便觉得不对劲儿,于是亲自前去查看。
再三敲门无人答话,便直接推门进去。
床上沉睡的人脸颊潮红,额头发烫,果然生病了!
赶紧命人去请郎中,他亲自在床前守着,不断的唤着她。
昏昏沉沉的小人儿让他心疼不已,但让他心喜的是,意外的确定了她对他的心意。
她心里也有他!亲耳听她说出来,简直欣喜若狂,就这样,他们约定好了终生。
想到这儿,脸上不禁浮起笑意。
“少爷,你们快点。”前面人催促着。
“哎呦,小柳你着什么急。”清风笑道。
“怎么能不着急。”柳诗转回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科考之际,上京赶考的举子很多,京城的客栈必定爆满,我们要是去晚了都没住的地方。”
清风哈哈笑着,“就这个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瞧着他们一个个闲暇的笑看着她,柳诗纳闷儿着。
“你能想到的,少爷和夫人早就想到了。”清风嘻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