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清晖苑走了两名女使。
大夫人也没闲着,将自己身边的近身婢女莺歌指了过来补空缺。
莺歌一年前入府,模样清秀,性子乖巧伶俐,识文断字,女红也出众,在大夫人的调教下十分端庄得体。
大夫人特意嘱咐张妈妈多带带,尤其让她学下厨艺。
......
耳房内,
“大老爷虽给你们定下了婚事,但夫人那儿明显是不愿,可又不好违背大老爷,毕竟老太爷都点头了。”
张妈妈靠在榻上分析着,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院里那道忙碌的身影。
“我明白大夫人用意,莺歌这丫头,是夫人用来取代你的。”
张妈妈自己都觉得好笑,有柳丫头这个正主在这儿,那莺歌又算得了什么,看来这大夫人也是黔驴技穷了。
柳诗倒觉得大夫人这么安排不错,她很乐意顺从,明天就好好教莺歌厨艺,争取让她早日出师。
要是大少爷真的能看上莺歌,这也是好事儿嘛,她也希望主子能早点放下执念,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毕竟她将来是一定要离开这里的。
......
莺歌心灵手巧,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柳诗传教起来倒也轻松不少,平时端茶倒水的伺候活计,能交给对方的都交了出去。
这一切齐云灏都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何尝不明白,她这是在故意撮合,每每这个时候,心总是一次次被刺痛。
她是有多不待见他!
精明的大夫人也没将赌注都押在莺歌身上,依旧私下暗暗张罗着名门闺秀。
母家的小侄女上个月及笄了,在那之后,大夫人以各种由头邀对方来府相聚,有意无意的给儿子撮合。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齐云灏再也受不了了,于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搬到了府衙居住,只带着清风和柳诗两人随身伺候,避开那些让他烦闷的人和事。
大夫人很是不痛快,却又无力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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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在外跟官员应酬的齐云灏归来。
府衙后院房间里,
“少爷你怎么喝这么多!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柳诗一边唠叨着,一边给躺在榻上的人擦着手脸。
“哎呦!”
柳诗惊呼一声,被醉醺醺的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齐云灏抱着她不松开,迷离的双眼深情注视着趴在胸膛上的人,声音暗哑道:“你以后...…会接受我吗?”
“少爷你喝多了,赶紧睡吧。”柳诗催促着。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没有我。”齐云灏不理会她的话,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
“没关系,我会慢慢等,就算...此生都等不到,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一辈子...就这样,我也高兴...”
“可别等我。”柳诗嘟囔道,“少爷你早日娶个媳妇多好,你”
“住嘴!”齐云灏惩罚似的捏了把她脸,自嘲的苦笑着,“多情总被无情恼。”
说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柳诗叹了声,低喃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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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星给自己交了赎身钱,请求离去,大夫人也没挽留,本就瞧不上这个婢女,痛快的放了她身契。
知道采星这日下午就要出府了,柳诗特意回去了一趟,跟她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