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柳诗是看不到了,与采星二人早已踏上了去往京城之路。
————
次日一早
齐府长房
大夫人稳坐如山,不惊不慌的一口口吃着早膳,举止优雅从容,闲暇淡然,丝毫不理会那边阴沉着脸的人。
一夜未眠的齐云灏刚开口就被大夫人挡了回来。
“灏儿莫失了礼数,天大的事也要等长辈用完膳再说。”
大夫人眼也不太抬的说道,又示意婢女盛了碗莲子粥,而后慢条斯理的用着,期间还不忘提醒婢女今日这莲子煮的不够软,红枣燕窝糕也太过甜腻。
大夫人这样子让原本焦急的人更加愤懑不已,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测,硬生生等母亲用完早膳后,齐云灏终于开口。
“这话何意?”听了儿子的话,大夫人清幽的眼神射了过去,那目光似是不解却又了解。
“母亲心里明白。”齐云灏冷冷的看着端坐的人。
“哈,怎么,你怀疑我?”大夫人眼底蕴起傲然不屑,睨了眼自己儿子,慢吞吞道:“灏儿这说法儿可真是奇怪,她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你在府衙住,我连她面都见不着,这会儿人不见了又怎能赖我。”
“哦,对了,那丫头调皮爱玩儿,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玩儿了?”大夫人不咸不淡的说着。
“母亲何必装傻!”齐云灏太了解自己母亲了,这件事十有八九跟她脱不了关系。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夫人怒喝一声,脸拉了下来,“竟然这么跟母亲说话,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个为人子的模样!由此可见那丫头真是个祸害,把你诱哄的越来越混账!”
“人丢了?哼,到底是丢了还是她自己偷跑了都未可知,要真是偷跑了,我还没治她个逃奴罪呢,你倒是先来指责我了!”
齐云灏完全不认同这些话,直直道:“诗诗不会无缘无故不告而别的,她在这里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唯一看她不顺眼的只有母亲了。”
大夫人依旧气定神闲,闲闲的把玩着腕上的镯子,“所以呢,就凭这个你便认定是我干的了?证据呢,没有证据可不能乱书名,还是儿子打算把我押到衙门三堂会审?”
冷笑了几声,抬眼瞥向堂中立着的人,“儿子现在是知州了,了不起呀,都公事公办到自己母亲头上来了。”
“好!”大夫人声音陡然抬高,不阴不阳的大言讥讽着,“知州大人要是发话,那我这做母亲就陪你上衙门走一趟,让咱们整个江州城的百姓们看看,看看齐家大公子的威风。”
齐云灏轻嗤一声,面色清冷,“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子就是官儿再大也不能押着自己母亲上公堂,您这不是折煞儿子吗。”
大夫人唇角一扬,透着得意。
齐云灏从大夫人身上移开目光,环看了圈房里的侍从,眸光骤然冷却,“不过,他们可就另当别论了。”
揣摩着儿子的话,大夫人脸上笑意敛去。
“来人,将母亲身边的管事、亲信,所有近身伺候一干人等全押到公堂,本官亲自审讯!”齐云灏命令道。
话一落,整个屋子的人们惊愣着。
一向儒雅的大公子何时这般过,这是要跟大夫人撕破脸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