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尼玛的!”
应逍遥怒骂一声。
江子宸眉毛一挑,心想他到底什么意思?
“谁说我不喜欢!”
此话一出,房间内瞬间安静了。
“那你有病啊!就喜欢玩这你追我逃的情节?你不会是M吧。”
“啥艾木?你不懂!”
“哎呀,你要是不跟我跑,我今晚就睡你这儿了!”
江子宸一瞪眼睛,“我去尼玛的,你自己不要爱情你还想阻止老子?你是人嘛!”
应逍遥一脸委屈,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仗剑走天涯,成为一个江湖侠客。”
“所以我从小就跟我爷爷学剑,爷爷教了我十年,十五岁的时候让我去神剑阁,我听话就去了。”
“谁想到,去了不到半个月,就被封为什么,神剑阁剑子!当时我还小,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还觉得无比的光荣。”
“长大后才知道欲承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于是我觉得这即使责任,也是种束缚。”
“我不愿意将来继承神剑阁的掌门,我想像我爷爷那样,游山玩水,成为侠客行者。但好在宗门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束缚和压力。”
“直到我神剑阁的师父,给我下了一纸婚约,我才感觉,我的人生似乎彻底被困住了,像笼中之鸟。”
“所以我选择逃避,但是紫烟真的很好,我怕我会爱上她,最终为了她而放弃我的初心,估计到那时,我的剑道也就走到头儿了。”
江子宸在房间内静静的听着应逍遥的诉说。
同时倾听的,还有躲在门外的朱紫烟。
她一开始便来了,在听到应逍遥说喜欢自己时别提有多高兴了,但听到他后面的话,她沉默了,心也沉了下来。
她能因为自己这份爱,而把应逍遥束缚在身边吗?
这个问题就像笼中鸟一样。
自己喜爱的鸟,是放在笼子里好,还是看着它翱翔天际的好。
其实答案很简单,陪着它一起飞就行了。
但同时也很复杂。
这意味着朱紫烟也要放下相对应的责任,不顾一切的追求爱情。
可这世上,能有如此成就的有几个是恋爱脑?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的?
就像应逍遥一样,不肯为了爱情而放弃自由。
朱紫烟同样不能不顾宗门的期望与栽培,不顾宗门。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
江子宸情不自禁的念出这句话,听得应逍遥满眼溢彩。
“说得好啊!这算诗吗?你小子的文学造诣啥时候这么高了!简直一下说出了我的心声啊!”
应逍遥眼神激动,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士为知己者死啊。
“拉倒吧,咱俩三观不一样,在我看来自由也是相对的。”
“此话怎讲?”
“不顾法律的束缚而为非作歹,仗着自己实力强就欺男霸女,这叫自由吗?”
应逍遥摇摇头,“这叫什么自由?这叫人神公愤。”
“但是法律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就是束缚,他们渴望的自由怎么不是?”
应逍遥嘎一下沉默了,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
“而大夏的百姓,安分守己,勤勤恳恳工作,虽然被生活的琐碎束缚着,但是他们是否认为自己身在牢狱呢?”
“恐怕不会,因为他们会通过努力,财富不断积累而感到高兴和欣慰,他们并不觉得自己不自由啊。”
应逍遥沉默了,陷入沉思,同样如此的还有门外的朱紫烟。
“自由都是相对的,你接手掌门之位,把宗门的事情都处理好,剩下的时间不是自由的嘛?”
“当你全身心投入,或者你热爱的时候,这就不叫束缚了。”
江子宸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至于自己刚才说了啥,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想到哪儿说到哪,满嘴跑火车,看应逍遥这家伙,倒像是相信了。
自己要是哪天不修炼了,估计可以去作一名人生讲师,纯靠忽悠养活小璃儿,就像西方的那些神棍一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