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年那个疯老道。
陈若南只能从这个风崖子口中打探到这些事了。
据说,他的师父风清子年事太高,已于不久前仙逝。
按理说,传到他这一脉,应是风崖子当上门主。
不过,虽然现在的天一门,众门徒皆是风崖子所收。
但他却始终没有自行登上门主之位。
也不知是为何。
陈若南问起时,对方只摇头,淡笑不语。
陈若南看问不出来,便也不再关心。
说实话,若非与大小姐牵连甚深,天一门这种江湖教派,陈若南平日里,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当今世道,军阀割据。
陈若南生在西北长在西北,齐阀这个无冕之王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而且,受齐正阳教养和影响,陈若南的某些价值观,也与齐正阳很相似。
除了兵道外,陈若南骨子里对于这些邪门歪道是有几分看不起的,觉得他们都是小道伎俩。
之所以肯纡尊降贵和这些人打交道,还是为了那所谓驱邪一事。
不管以前是有多不相信,多鄙夷这些事。
为了大小姐,他也愿意相信,愿意试上一试。
根据风崖子的说法,这世界上确有邪祟,会附着人体,影响人的神智。
若不及时清除。
年月日久。
就愈难拔除。
到得最后,邪祟入骨,人就会性情大变,再想救回,就晚了。
所以一定要快!
风崖子甚至还附赠了一个小道消息。
说是他怀疑,当年他的那位师叔,就是因为邪祟入骨,所以才会越来越疯癫,以至于后来无可救药。
至于这位齐阀大小姐是不是,他还得亲自瞧上一眼,才能辨别,看看是否与师叔当年是同一种情况。
只不过,这种邪祟,普天之下只有他们天一门能施法祛除。
所以,这价格自然是便宜不了。
因为种种说法叠加在一起,逮到时机的陈若南,这才于战中,擅自带兵奔袭至此。
如今西北情况严峻,若是放在以往,陈若南是绝不可能离开的。
“风崖子道长?”见对方陷入沉思,久未回话,陈若南皱起眉头,沉声喊道。
“唉~”风崖子恍然回神,先是慢悠悠叹了口气,才道,“大小姐身边那红瞳少年,倒是一身血光之气。”
陈若南眯了眯眼:“我问的是大小姐,看出来了吗?是否是邪祟侵体?该如何解除?”
也许真是关心则乱。
放在平时,陈若南绝不可能如此急切地一次性问出这么多问题。
风崖子淡笑压手,让他稍安勿躁。
自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高人做派。
陈若南脸色微沉,强压下心中闷怒。
他却不知,那风崖子喝茶时,被茶杯遮住的眸光中,闪过几分诧异与惊愕。
风崖子一边喝一边想说法,面色微苦。
他这次来,除了应陈若南请求,能获得一大笔费用以外,更是因为受到了某人的暗令,让他来跑这一遭。
本来,什么师叔也是邪祟侵体,导致越来越疯的说法,其实都是风崖子骗陈若南的。
他入门时年纪不小,压根儿就没机缘见过那位疯师叔。